都是我,是我害了她,张老汉啪啪啪打自己嘴巴子。远远看着的人们都不淡定了,呼啦跑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回事?好言好语的抚慰他。
而此时的八斤,傻了一样,像不认识他爸一样,继而疯了一样跑了。
张老汉凄厉哀嚎着瘫在地上,喃喃自语的喊着:“都是我,都是我害的!我对不起她。”眼泪鼻涕满脸,同意开棺。
棺材打开,所有人都惊惧的后退几步,倒吸一口凉气,瑟瑟发抖,有人捂住嘴。棺材里血迹斑斑的,已经尸变了,遍身白毛,獠牙外露,嘴角血迹斑斑,手指甲有三四寸长,手里拿着一个头骨,看样子,是个小孩子的头骨,棺材里有一些碎骨。还有被撕碎的碎花裙,棉花,枕巾,手绢,还有一个被扣掉一只眼睛,同样被撕的粉碎的布娃娃。
“啊啊啊啊啊!”有人凄厉瘆人的哀嚎着,是村民牛老四的老婆枣花,“我的孩子啊!你死的好惨啊……。”枣花捶胸顿足的大哭着,泪如雨下。这个时候,人们才明白过来。
三个月前,枣花的父亲六十大寿,她抱着几个月的儿子,丈夫拿着一只老母鸡,还有一些老酒,两口子高高兴兴的给外村给父亲拜寿。把大女儿托给邻居阿婆看管,因为孙阿婆眼神不好,一个没注意,孩子不见了,当时,把孙阿婆急坏了,拄着拐杖,把喉咙喊哑了,也没有看到孩子,一个刚刚五岁的孩子,会去哪里呢?
孙阿婆让村民帮忙寻找,大家找到黑天,也没有找到孩子,有人以为孩子是大马猴吃了,有人以为被狼叼走了,孙阿婆本就急坏了,听他们这么说,急的哭起来。
牛老四和老婆枣花乐颠颠的回来,知道孩子不见了,登时傻了,枣花急的直哭,两口子疯了一样,四处寻找,没有找到孩子,枣花哭着埋怨孙阿婆没有看好孩子,她刚刚五岁,怎能放她出去。
孙阿婆本就自责,一股火病倒了,几天后,撒手人寰,孙阿婆的儿女悲痛欲绝,觉得是牛老四两口子害的,要不是他们,自己的老妈怎会死了,她身体这么硬朗,在活十年没问题,闹着让他们两口子披麻戴孝,为孙阿婆送葬。
牛老四是个血性汉子,他觉得孩子是他们弄丢的,他们却反咬一口,急了,抄起棍子要和他们拼命,两家人打在一起,谁都拉不开,村长怕出人命,无奈之下,报警了,警察来了,消停了,但此后,两家人结仇了。现在看来,这个孩子被这个僵尸吃了。
人们激愤的议论纷纷的,群情激昂的看着张老汉,此时,张老汉已经快崩溃了,脸色苍白,身子一直抖个不停。喃喃自语的,近乎疯癫了,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而此时的枣花,一边哭,一边絮絮叨叨的,“那个布娃娃,是我给草儿做的,他们家穷,连个玩具都没有,草儿喜欢布娃娃,没钱买,这个布娃娃,是我用棉花,枕巾,手绢做的,裙子是用破布做的,眼睛是用扣子做的,一针一线都是我熬夜做的,当时,她高兴坏了,抱着布娃娃唱歌,小胳膊穿袖子,穿上衣,扣扣子,小脚丫,穿裤子,穿上袜子,穿鞋子……她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泪流满面。
事情忽然变成这样,太可怕了!祖师爷只说过,尸体已经尸变了,可没想到,会出现这么恐怖的一幕。
这个时候的祖师爷,眼睛湿润了,他摆摆手,让人们退后,他来到棺材前,默默端详着,我战战兢兢跟在他后面,问他,是不是赶紧把尸体烧了。
祖师爷面色凝重的抬头看看太阳,又看看棺材里的尸体,徐徐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怪不得魄害人了,尸体已经变成白僵了,他又看看太阳,“现在几点了?”
我看看手腕上那个冯波送的机械表,此时,时针已经指向11,50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了。
祖师爷点点头说:“再等十分钟,就开始焚烧尸体了,为了防万一,到时候,让看热闹的村民们离远点。”我点点头。我们俩就这样默默看着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白毛僵,它既然已经开始吃人了,有多恐怖,很是后怕,再下去,村民们危险了。
我听师父说过很多驱鬼的事情,僵尸最难斗,但僵尸很罕见,他一生中才经历过一次。据说,那个僵尸晚上出来袭击村子,刚开始,吃村里的羊,鸡,慢慢的,开始吃小孩子,村里丢了好几个小孩子。最后,被师父灭了它,也是在阳光正毒的时候烧的。师父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虽然时隔多年了,可他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惧色。可以想象出来,当时,他肯定也害怕了。
我正想的出神,祖师爷拍我一下,吓我一跳,他问我几点了?我赶紧看看表,此时,已经到十二点多了,祖师爷掏出几张符咒,啪啪啪贴在尸体头上,身上,摆摆手,招呼几个身强力壮汉子的过来。
几个人虽然长的膀大腰圆的,可都提心吊胆的,按照祖师爷指示,几个人壮着胆子,身子微微颤栗着,用微微颤抖的手至前把尸体抬出来,放在地上,祖师爷盘坐地上,念念有词,片刻后,抬头看看天上,让他们把尸体烧了。
所有人都默默看着。
远处的几个老娘们默默看着,只有枣花时而哭,时而笑的变得疯疯癫癫的。也难怪,试问那个做母亲的,看到自己的孩子被白毛僵尸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