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略一点头：“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拦截了这条消息？”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联盟内部可能已经被悄然渗透了。
“我不能确定，这次撕破停战协议总感觉有些奇怪，你在前线一切小心。”乔晨熙说。
“你什么时候出发？”
“两天之后。”陈红翎回答。
乔晨熙应了一声，然后拿出了工具箱，朝着她的机械臂伸手。
“做什么？”陈红翎指关节动了下，却没有避开。
“拆下来给你调整一下，借你的工房一用。”
乔晨熙垂下眼眸，挽了头发，手上动作不停，她的感觉不是很好，只能把能用的保命手段通通给陈红翎装上。
“你这样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个朋友。”她靠在墙边，点了一根烟。
“以往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总是一边嫌弃，一边替我做好万全的准备。”
“后来……”
说到这里，陈红翎眼神一黯，她甚至没能见到自己好友的最后一面。
“这个时代，人死不一定灯灭，她的数据或许有一天会以某种方式回来的。”乔晨熙回头看她，笑了笑。
“没见过你抽烟。”她说。
就算经历了几个世纪的迭代，这种对身体有害的东西还是没能退出历史的舞台，不过她记得，陈红翎原本是不抽烟的。
“有的时候，这玩意反而能帮忙清理思绪，己而久之就习惯了。”陈红翎掐掉烟。
“换肺虽然停方便，但过程还是不好受的。。”乔晨熙手一顿，拆卸下来的聚合管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清脆。
突然的响声让两人都愣了愣，陈红翎在工房里翻找了一阵，递了个新的过去。
“谢了。”乔晨熙说。
陈红翎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像是要戳穿那张假面，看清楚内里的灵魂。
她很肯定，这人身上的熟悉感，不是错觉，但终究一无所获。
陈红翎本来准备离开之后，就关了维修店，不过钥匙给了乔晨熙，是关还是开，都随她。
“万一回不来，记得替我交下租金。”
乔晨熙瞪了她一眼，替她安装机械臂的手下带了几分力气，让她轻轻“嘶”了一声。
“不回来我就把你的东西卖了。”
“真无情啊熙熙。”
从维修铺出来的时候，乔晨熙看见“小红维修”的招牌上，又有一盏灯灭了下去，黑夜中剩下的两字也在苟延残喘地忽明忽暗。
下次过来的时候，还是替她修一下吧。乔晨熙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