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的眼珠子转动,立马夹起那块梅花形状的糕点。
“刚刚只是在想这块是不是要留给你,毕竟晚上的时候我吃过了,味道确实很不错。”
他遮掩着,很是刻意地补充了一句:“不止两块。”
摩拉克斯听出他这话的意思。
他吃过不止两块,所以想着这两块是不是应该给留给他。
所以,他并非嫌弃,也没有在意这略微逾越的举动。
亦或者,他根本不觉得这个举动有些越界?
公筷这种事,并非人人都会讲究。
原本略微雀跃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溯把糕点咽了下去,把一个青色的糕点往摩拉克斯跟前推。
“这个,味道也很不错。不仅仅是我,若陀龙王也多吃了两块。”
摩拉克斯:“既然是溯强力推荐,那我自然要尝一尝。”
刚刚的尴尬消失,溯松了口气。
马科修斯做的糕点其实都很好吃,不过是因为每个人的口味略显差异,喜欢的也有所不同,这才导致每个人心中会产生‘最好吃’的想法。
这些糕点,他们都很喜欢,两人你一块我一块,很快就吃完了。
吃饱后溯要收拾食盒却被摩拉克斯拦住,他把食盒整理,碟子和筷子也叠起。
“今夜溯应当还会把时间耗费在作话上,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溯想了想:“行,那我尽量早点把画画好。嗯,可能会很晚,明早你直接到画室取下来就好。”
摩拉克斯点头:“可。”
溯伸了个懒腰,上了楼。
他来到画架前,看着那幅画,心思慢慢沉浸下来。
因为他正在看着自己,哪怕只是画里,他好似也能感受到来自摩拉克斯的注视。
为什么会喜欢摩拉克斯?
喜欢摩拉克斯什么?
溯没有答案。
兴许是最初见面时视线的交错,兴许是后来带着有色眼镜的观摩,亦或者是璃月边境时感受到的那一份脆弱,甚至也有可能是战场上果敢杀伐,当然,也有可能是那天夜里,晶蝶迷了眼。
情不知所起,回首已深陷。
溯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哪怕有人跟他说摩拉克斯的某个缺点他也能想办法辩解成优点。
这种深陷其中的感觉很危险,他绝对不要沉溺。
做最后的勾线,溯的嘴角缓缓扬起。
摩拉克斯确实迷人,但,他不一定抵不住诱惑。
先反抗,如果真抵不住,挣扎不出,越陷越深也是就代表值得。
第二天,摩拉克斯与平日一般时间起床。
他想了想,到了三楼,画室并未发现溯的痕迹。
消失了几天的第三副画架现在就放在窗前,一束阳光搭在上边,摩拉克斯想起那正是住进来的第一个清晨,溯坐着的位置。
当时的溯,确实刚刚收起画架。
摩拉克斯上前,看着那幅画。
是夜景,是院子,是他。
与昨晚还差收尾不同,现在它已经是完整的一幅画,晨曦的微光打在上边,好似白天窥视到夜晚的风景。
摩拉克斯觉得画上的自己是迷人的。
他能肯定,溯很满意这幅画上的自己。
把画取下,摩拉克斯没有去主卧打扰还未起床的溯,转而下了二楼,把画裱起来。
溯是被吵醒的,虽说摩拉克斯会隔音阵法,但他们真没在小楼里弄,于是一楼过于吵杂的时候,他在房间里是能听到了。
推开门,往下看去,没看到人。
院子里没人,却有熟悉的车辇。
是闲云,她的新的代步工具。
溯还听到其他人的声音,若陀龙王不用说,昨晚上来的璃月港,今天肯定一大早就会过来。
没有听到声响的马科修斯应当在厨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帮他打下手。
他还听到了应达的声音,那有活力的家伙咋咋呼呼的,想来业障并不严重,哪怕上次注入新生之息后他昏迷不醒,也没有影响到她。
听她和其他夜叉的交谈,应当是剩下的夜叉都来了,不过仔细听也没辨认出铜雀的声音。
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早,如果每次记错他们邀请的,是晚宴?
溯去简单洗漱,换了衣服,下了楼。
楼下已经热热闹闹的,熟悉的和只见过几面的,都聚在一起,这让溯真的开始思考,是否真是他记错了,他们邀请的是午宴。
看到溯下来,跟他熟悉的热情地打招呼,不算熟悉的只是微微点头,也算打了招呼。
溯还算有礼貌地回应,先是扫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若陀龙王身上。
“摩拉克斯呢?”
若陀龙王摸着下巴:“那家伙说要去找最好的梨花木裱一幅画,给我介绍了这里东西的摆放位置,让我帮忙照看着点,说完就离开了。”
溯当然猜到是自己昨晚上加班画好的那一幅,虽说知道摩拉克斯要用就用最好的,也清楚知晓摩拉克斯在这栋小楼细节上的把控,但听到他要最好的梨花木来裱自己画的画的时候,还是略微怪异。
他好像被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