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好。
他不想被沈琢误会他在装逼, 解释道:“其实我已经激动过了。现在就是我激动过后的状态。”
沈琢一直觉得,何羡鱼的松弛感就是个迷。他细细回想,好像从来没见过何羡鱼激动或失态的时候。
“两边提供的优惠条件都差不多。最高等奖学金,专业随你挑选。文科的话,去北大元培或光华挺好的,但你妈说你心仪清华,所以现在你经纪人跟清华老师还在谈。我们会为你争取最大的利益。”
沈琢见时候不早了,让何羡鱼早点休息,离开了。
时针指向12。
新的一天开始了。
何羡鱼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
不久前,肖骏给他打了电话,祝贺他。
那肖晴鹤一定也知道了。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打电话或发信息?
因为还在忙吗?
何羡鱼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手机铃声响了。
他一个激灵,等看清屏幕上“肖老师”三个字时,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哥。”
“做的很棒,不愧是我弟弟。”
肖晴鹤的声音稍稍低沉沙哑,钻入何羡鱼的耳蜗,让他的耳朵酥酥/痒痒。
何羡鱼又想起了肖晴鹤的那句“弟弟本来就可以亲的”,脸颊微微发烫。
他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肖晴鹤亲的时候没有犹豫,说的时候也十分坦然,反倒显得他有些心思不单纯了。
何羡鱼使劲地摇着头,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袋。
肖晴鹤继续说:“过两天来青岛时,哥请你吃饭。”
“还是别了吧。你每次请我吃饭,都没什么好事。”何羡鱼小小声埋怨。
肖晴鹤单独请他吃了两顿饭,一次忽悠他签约晴天,一次拉他试镜,导致何羡鱼都吃出了心理阴影。
听筒响起了肖晴鹤爽朗的笑声。
何羡鱼都可以想象他笑得眉目舒朗的模样。那么英俊的人,这么笑起来的话,一定超级好看吧。
“抱歉抱歉。”肖晴鹤开口又道,“我听小叔说,你很平静。清华和北大争着抢你,多少学生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何羡鱼在床上翻了个身,犹豫了下,说了出来:“哥,你知道乐极生悲吗?我怕我命里承受不住这么好的事,接下来就要倒霉。”
上一世就是这样,出分后没多久他就病倒了。从天之骄子到罕见病患者,从天堂到地狱,不过就是瞬间的事。
肖晴鹤对他的话很不赞同。
人生得意须尽欢。
“如果真有‘命’这种东西,那你命中注定是我弟弟,命中注定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觉得得到我的喜欢和成为清北学生,哪个更难得?”
何羡鱼不假思索:“当然是前者。”
每年清北新生几千个,但是穿书的只有他一个。
肖晴鹤明显被他的回答取悦到了,说话时尾音都在上扬,“所以你放心吧,你命里可以承受比这更好的事。还有,团支书要学好唯物主义,别整唯心主义那一套。”
“好的,我一定改正!”何羡鱼露出开心的笑来,“哥,你最近在忙什么?”
“忙着倒计时。”
何羡鱼肯定道:“电影开机的倒计时。”
没想到,肖晴鹤否认了。“不,是见你的倒计时。”
何羡鱼:“……”
他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肖晴鹤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语气很是认真:“快点来吧,我很想你。”
结束通话后,何羡鱼将头埋进枕头里,在床上欢快地滚来滚去。
原来,有哥哥疼,有哥哥惦记,是这么幸福的事!
两天后,综艺拍摄暂告一段落,何羡鱼乘坐飞机前往电影的拍摄地——青岛。
《归陵》化妆间,电影总造型师跟穿孔师沟通着细节。
小鬼右耳常年挂着一颗红珠子。为了更贴合角色,何羡鱼需要在右耳打个耳洞。
门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门开了,乌泱泱地进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肖晴鹤。
他打了个手势,让其他人先出去一下,腾出他和何羡鱼单独相处的空间。
肖晴鹤大步流星向何羡鱼走了过去。
他站在何羡鱼身后,盯着镜子里的何羡鱼,笑了又笑:“怎么样?紧张吗?”
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何羡鱼至今想起浴室那猝不及防的亲亲,还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弟弟是可以亲亲的,但是,那可是他的初吻啊。
何羡鱼不知道肖晴鹤问的是打耳洞紧不紧张,还是看见他紧不紧张。他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我问了,不疼的。”肖晴鹤话音刚落,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已经伸了过去,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何羡鱼的耳垂,轻轻摩挲了几下。
何羡鱼的耳垂长得极好,大而饱满,莹白剔透,像棉花糖似的。
肖晴鹤忍不住又抚摸了几下。
一种战栗的酥麻感沿着肖晴鹤手指抚摸过的地方,像是一股电流,迅速蔓延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