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三千金兵被赶跑了,铁火雷的生产也绝对不能停!
最简单的,工厂开工之后,就是徐川之前设计的那套铁水炉都不能让他歇着。
这铁火雷,必须继续生产!
为了日后的北伐,先把产量提上去,储备好库存,以备后用!
但是徐川又明白,赵构和秦桧心里想的其实是一样的。
见好就收,向金人表现出诚意,取得一个最好的议和条件,然后南北分治!
至于这铁火雷、火枪、边军的事情,现在都可以往后靠了!
要想说服赵构,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他的想法来。
但是,北面的金兵打不了,西南还有大理国、越李国这两个和宋朝有大仇的外邦。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秦大人说对了一半!”
“如今正是宋金议和的好机会,我大宋确实应该表现出良好的诚意!”
“不过,这铁火雷乃是重要炸药,整个的生产乃是需要铁炉不断炼制铁水,若是将铁炉冷却,这刚刚兴建起来的铁炉便是报废了!”
“单是这一项,就是浪费了八百两银子,而且,铁火雷如今的日产量也只是十几颗,产量本就不多,还有很多的工匠在训练。”
“若是停止生产,这些工匠是不是也要遣散?到时候若是需要重新启用铁火雷作坊,怕是至少又是需要半个月的准备功夫。”
“想来,这铁火雷,应该继续炼制,甚至,还应该加大产量!炼制更多的铁火雷,以准备为将来的战事使用!”
秦桧闻言,厉声呵斥道,“徐川,你是要忤逆圣上,执意劝谏官家和那金兵开战吗?那金兵可不是失败一次,就怕你这铁火雷的!”
“到时候他们十万大军南下,别说你有一万颗铁火雷,就是有十万颗,也抵挡不住那金兵铁蹄!”
“你一个没有亲眼见过金兵可怕的茅庐小子,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战!官家,徐川无知,他说的话,断不可信!”
王渊在一旁说道:“秦大人,你为何张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今我边军大胜,金兵大败,还不足以说明当前情形?”
“官家,在老臣看来,如今有了只要大量使用这铁火雷,必定可以让我大宋边军军威大盛!”
“日后,我大宋不仅是要渡过淮河,将金兵赶回长城以北,更是要直捣金人王庭!效仿汉时武帝壮举,让其俯首称臣!”
武将们也纷纷站了出来,说着应该乘胜追击,搁置议和事宜!
“启禀圣上,末将愿献出全部身家,支援那铁火雷作坊,只要这铁火雷大量使用,必定打得那金人屁滚尿流!”
“圣上,如今这捷报上所言,字字句句,都是在恳请官家再炼制铁火雷,送往边军啊。”
赵构:“行了,都不要说了!朕以为,还是秦大人说的在理。”
“如今议和势在必行,为了我淮河南北的大宋百姓,再起战事,也是徒增伤亡,扰乱百姓生机。”
“这铁火雷的事情,还是按照秦大人的意思办吧。张爱卿……”
赵构正要吩咐张银兴的时候,徐川插嘴道:“圣上,不可啊!”
“微臣刚才话说到一半,就被秦大人打断。可否现在,容臣说完?”
赵构皱着眉头,满脸不悦,但还是准了徐川,让他继续。
“秦大人误会了微臣的意思,微臣以为,如今这我大宋与那金人的议和,指日可成。”
“但是,臣请愿,将我大宋边军调往西南,征战越李国!”
赵构怒道:“徐川,你说什么?”
徐川提高声音:“熙宁八年,越李国出兵入侵我大宋,攻破我钦州、廉州、邕州等地,屠杀当地民众十余万人,此仇至今未报!”
“如今我大宋自宣和七年以来,连败金人十五年,三军将士早已生出畏惧之心。”
“两军对垒,我军将士,未战先怯者数不胜数!一旦交锋,若有惨死伤亡,便纷纷溃逃。”
“刚才秦大人说微臣未曾亲临战场,不见金兵真章,实际上,锦衣卫搜集来的金兵情训,满篇累牍,都在诉说着金人的强悍!”
“微臣深知,边军将士遇上金兵,定是难以取胜!故而,微臣请奏圣上,下旨征讨越李!”
“这既是报熙宁之恨,也是壮我大宋军威,让天下百姓看一看,我大宋将士绝不是懦弱战旅。”
“若是战胜,便是为我大宋开疆拓土,增加百万人口!每年的税赋收入,每年至少增加百万两!”
“而越李国地处南海,打通此路,我大宋的贸易,便走安全海路,直接沿湛州一带,向东南诸国出售丝绸、瓷器等物。”
“这又是一大笔收入,下可富我百姓,上可充盈国库,两全其美!”
徐川说完,朝堂上一片安静。
少顷,工部尚书张银兴站了出来。
“启奏圣上,徐大人适才所言,实为良策!”
“微臣管着铁火雷的建造,这其中的门道,最是清楚!如若现在停产,那相当于自断一臂!”
“若是继续炼制,装备边军将士,然后征战越李国,则是恰到好处!”
“这样一来,可以撤回部分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