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月忽然怒了,“你就这点出息?一辈子就想着女人,巴着我不放了是吗?苦口婆心你不听,非要我撕破脸皮骂你一顿才甘心。
你看看你自己有什么值得我嫁的?皇子的身份吗?我不在乎!就算司言灼是个老百姓,只要他对我好,我也会嫁。
反观你呢?还有什么?是深不可测的功力?还是满腹经纶和治国之道?
哪一样你都没有!
除去皇子的身份,你什么也不是!
你自己看看自己,现在外有强敌,两国正在交战。内有肆意蔓延的瘟疫,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这些你都提都不提。
明知道我是你铁定的七皇婶,张嘴闭嘴不给你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给你什么机会?
皇家就是这么教你的?你七皇叔冒着生命和严寒带兵厮杀,你却在这里抢他的女人,你对得起他吗?
啊?
知道的人说我对你七皇叔忠贞不二,至死不渝。
不知道的人看到了你这样,肯定骂我祸国殃民,不守妇道,勾三搭四,有一个七王还不甘心,还要勾搭年少无知的你六皇子。
我看你的伦理纲常都学狗肚子里去了,滚回去面壁思过去。这是最后一次,下次见到我再敢胡说八道存不该有的心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滚!”
云苏月一股力量把司景禹拍出郡主府的阶梯之下,这场畅快淋漓,炮语连珠的责骂,拷问灵魂,让司景瑞哑口无言。
连云沐秋都惊呆了,他没有阻止,而是静静地看着。
妹妹是通透的,只有这样做才能断了六皇子不该有的心思。
“原来姐姐如此看不上我···”
司景禹的心犹如万箭穿心,想不到在喜欢的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无所事事,什么也不会的空壳皇子,他···真的那么差吗?
伤心欲绝的司景禹踉踉跄跄的走了。
云沐秋看了醉月一眼。
醉月明了,暗中跟着司景禹,怕他想不开。
“唉,我还是进宫一趟吧。”云苏月把怀里的小星辰递给了云沐秋,转身上马奔向皇宫。
她有特许,可以在宫内骑马,直达勤政殿的门口。
“圣皇,苏月郡主来了。”
殿内司铭渊正在焦头烂额翻看众文武百官呈上来的对抗瘟疫的奏折,忽听孙公公禀报,立马喜笑颜开,“快,让小苏月进来,以后小苏月来了特许她直接进来,别让她等。”
孙公公连忙答应,“老奴遵旨。”
云苏月进来后,左右看了看,见大殿内只有司铭渊和孙公公两个人,她直来直去的说,“刚刚我把你六儿子狠狠的骂了一顿。”
“就这?你是他皇婶,是长辈,可以随便骂啊,不必特意跑过来告诉本皇啊。”司铭渊惊讶了,他还以为云苏月火急火燎的过来是为了瘟疫。
“不然呢?”云苏月淡漠,她认为司铭渊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就简单说道,“我骂的有点严重,骂他一无是处,啥也不是。”
司铭渊:“······”
这是不是连他也一块骂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那逆子不会是屡教不改又去纠缠你了吧?”
“不然呢?”云苏月情绪不高,“他居然对我死缠烂打,还质问我为什么不给他一次和司言灼公平竞争的机会,气死我了。
这不是年少无知,这是枉顾伦理纲常,这是大逆不道。
所以我一点也没客气,把他往死里骂了一顿,希望能把他彻底骂醒。我的心超累的,整解瘟疫的药水还来不及,哪有闲心陪你儿子过家家。
这是路上我自己配备的药水,具体配方写的很清楚,让御医看着办吧,瘟疫绝不能继续蔓延。
余下的我不管了,我去看太后了。”
说完,云苏月丢下药水和药方走了。
司铭渊问孙公公,“本皇可有说错话?”
孙公公也不解,“没有哇,苏月郡主定是累了。”
司铭渊也没有心思管云苏月的心事了,忙打开药方让孙公公誊抄了一份,之后让孙公公送去了太医院。
走到太和宫门外,里面太后正在教训司景禹,以免尴尬,云苏月让守门的宫女告诉太后一声,她转身离开了。
三百米开外,一行人正在往这边走来,最中间的那位穿着不俗,云苏月避其锋芒骑马拐向了旁边的两宫之间,听着那群人的脚步声走远了才出来。
忽然,右侧的宫门打开,走出来一位阶位不低的妃子,她却认识云苏月,“这位就是苏月郡主吧?不妨进来坐坐。”
“多谢这位娘娘,苏月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云苏月才不傻,借口迅速离开。
在她走后,灵妃问身边的宫女,“本妃年轻时和她比差多少?”
宫女很会说话,“娘娘,郡主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无论是出身、家世、还是如今的地位,都高苏月郡主太多。
何况,她如今的荣耀都是太后和圣皇抬起来的,弃妇的帽子她这辈子也别想摘掉。”
灵妃的语气比刚才冷了一分,“可她就是有能耐啊,以区区一个男人不要的弃妇赢得了太后的疼爱,圣皇的信赖,七王的宠爱,还有救国救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