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地迎上前,开口问道:”诸位,你们有什么不满,何不直说?这般聚众闹事,是何道理?”
人群一愣,旋即骂声四起:”你算个屁!狗官奴才,人人得而诛之!”
说着就有人冲上前,想动手打人?
瞿宁身手敏捷,轻松闪避?只是附近的百姓无辜受累,被推搡得东倒西歪?
“住手!”
瞿宁大喝一声,运起内力,双掌齐出?
霎时狂风四起,沙石乱飞?
闹事者被掀翻一片,有的重重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瞿宁冷冷地环视四周:”你们敢如此胡作非为,只怕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吧?”
人群登时鸦雀无声,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今日之事,我且不与你们计较?但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官不客气!”
瞿宁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料定这伙人只是探子,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宫中便传来风声?
“启禀将军,昨夜宫中发现可疑人物出没?属下生擒了那人,此时正在审讯之中?”
“可有说出什么?”瞿宁紧锁眉头?
“回将军,那人供认是王明之的心腹?似乎在为一个大阴谋做准备”
瞿宁顿觉事态严峻?他吩咐手下加强守卫,自己则星夜赶往宫中?
途中,他暗自盘算?
王明之这老贼,果然是死性不改!如今竟敢蓄谋不轨,意欲谋反?朝廷真是养虎为患啊!
一进宫门,他便觉气氛有异?
瞿宁寻到林耘寝宫,只见林耕面如金纸,正卧病在床榻上?
“耘儿,你怎么了?可是那帮刺客伤了你?”瞿宁又惊又怒,一把将林耕搂入怀中?
“无碍有惊无险?”林耘勉强一笑,语气却有气无力?
瞿宁心疼不已,一边给她把脉,一边柔声安慰?
“瞿卿,你可查出幕后主使了吗?”林耘虚弱地问?
瞿宁咬牙切齿:”除了王明之,还能有谁?!他这伙乱党,合该千刀万剐!”
林耘叹了口气:”唉,养虎为患啊这王明之,当真是朕的心腹大患?你且小心,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微臣明白?”瞿宁紧握住妻子的手,坚定地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日复一日,瞿宁监视着王明之的一举一动?
他在暗处织就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时刻警惕,唯恐放过任何微小的线索?
府中的耳目日夜不休?
流言?轶事?甚至只言片语,都会被尽数呈报到他案头?
就连王明之的家仆?亲信,出入的车轿,来往的宾客,无一不在瞿宁的掌控之中?
对于这个政敌,瞿宁不敢轻心大意?
可这王明之狡兔三窟,行事诡秘,一时间竟也奈何他不得?
“启禀将军,王明之今日一反常态,竟藉口身体抱恙,缺席朝会?”一名密探回禀道?
“哦?此前可有异常?”瞿宁凝神问道?
“回将军,王明之已经休沐多日,行踪不定?属下远远尾随,却被他甩脱了”密探讪讪道?
瞿宁大惊,暗叫不妙:”看来此事另有蹊跷!你即刻带人,去王府上下搜查,定要将他找出来!”
“喏!”密探应声而去?
一连数日,瞿宁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他焦虑地在屋内踱来踱去,不时抬头望向窗外?
“王明之啊王明之,你躲到哪里去了?”
“将军!将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瞿宁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只见那密探浑身尘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瞿宁急切地问?
“回回将军,属下连日搜查,终于发现端倪?”密探颤声道,”王明之在京郊,暗中修建了一处庄园”
“什么?!”
“来人,备马!本官这就与你同去,务必要把这伙狗贼一网打尽!”
“喏!”一众亲兵整装待发,随瞿宁浩浩荡荡地奔赴京郊?
风声呼啸,雨点如注?
瞿宁策马扬鞭,在泥泞的小径上疾驰?
密探就在前方引路,不时回头,冲瞿宁使个眼色?
众人渐行渐远,直至一个偏僻所在?
眼前黑沉沉的,隐约有灯火摇曳?
“就是这里!”密探低声说?
瞿宁勒马止步,眯眼望去?
但见前方有一座庄园,高墙环绕,杂草丛生?
“奇怪,怎会一点动静也无?”瞿宁心中狐疑,命亲兵严阵以待?
他翻身下马,轻手轻脚地摸到庄门前?推门一看,门竟然虚掩着,并未上锁?
瞿宁心头一凛,暗叫大事不妙?莫非是中了奸计?
可是此刻已经骑虎难下,不得不进?
他屏住呼吸,一手按剑,一手缓缓推开了门?
“嘎吱”一声,在雨夜中分外刺耳?
院内空空荡荡,唯有风声阵阵?
瞿宁举目四顾,面色凝重?
但见满地狼藉,显是搬迁匆忙?
屋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