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瞿宁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进老僧手中。
老僧见了银子,眼前一亮。他眼珠转了转,阴恻恻地笑道:“施主有心积德,本寺自然欢迎。不过嘛你适才偷听的那些话,可万万不能说出去啊。”
瞿宁暗暗吁了口气:“大师放心,在下定当缄口不言。”
老僧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狠狠地瞪了瞿宁一眼,这才放他离去。
瞿宁脚下生风,快步离开了白马寺。
直到寺影完全消失不见,他才停下脚步,长出一口气。
看来,那些女子失踪一案,与白马寺脱不了干系。只是,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瞿宁摸了摸后颈的伤处,疼得直皱眉。看来要查清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瞿宁回到府中,换下一身脏污的衣裳。他刚想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何事?”瞿宁皱眉问道。
“将军,白马寺的一名小沙弥前来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来人的话音未落,屋内的瞿宁已是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大门外果然正跪着一个身着灰布僧衣的少年。
他约莫十五六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此刻正惶恐地望着瞿宁。
“小师傅,你找我何事?”瞿宁开门见山地问。
小沙弥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双手奉上。
“将军恕罪。小僧冒死前来,实在是事出无奈!这,这是小僧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言!望将军妥善应对,救救那些无辜的女子!”
瞿宁接过信笺,只见上书一行小字:“襄王府勾结白马寺,拐骗民女,供达官显贵玩乐。”
他心里咯噔一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小沙弥已是泪流满面,跪伏在地,浑身颤抖。
“将军明鉴,小僧身在佛门,不忍见到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望将军为民除害,莫教黎民百姓再受欺压!”
瞿宁神色复杂,半晌才缓缓道:“多谢小师傅挺身而出。我既已知晓此事,必当竭尽全力,查个水落石出!”
小沙弥如释重负,连连叩谢,这才悄然退去。
瞿宁把玩着手中的纸笺,眉头紧锁。
襄王身为亲王,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若是让陛下知晓,只怕龙颜震怒!
可眼下这襄王在朝中势大,那些官员都对他俯首帖耳。自己贸然揭发,只怕会打草惊蛇。
瞿宁沉吟良久,终是暗下决心。
次日清晨,瞿宁带人埋伏在白马寺外。
果不其然,午时一到,又有一伙女子被蒙头送入寺中。
瞿宁尾随而入,见那伙人往寺院深处而去,便也悄然跟上。
他们七拐八拐,停在一处地窖前。
几个粗壮的僧人架着女子们下了地窖,随即掩上洞口。
瞿宁屏息凝神,静待僧人们离开,这才从暗处闪出。他顺着地窖的梯子,无声无息地潜了进去。
地窖深不见底,两侧点着昏黄的油灯。隐约可闻人声喧哗,夹杂着女子的啜泣。
瞿宁心中怒火中烧,加快脚步朝声音处奔去。
转过一个弯,豁然开朗。
但见地下室极为宽敞,四周灯火通明。
十几个少女或坐或卧,神情木然。
看守的那些僧人凶神恶煞,一旦有人稍有反抗,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少女们身上青紫遍布,却只能忍气吞声,任人摆布。
“住手!”
瞿宁再也忍耐不住,厉声喝道。
众人闻声皆是一惊,齐齐望向他。
“何方贼人,擅闯我白马寺地下禁地?”为首的一个光头大喝道。
瞿宁冷笑一声:“我倒要问问,你们这些秃驴,做的是何等勾当?私拐民女,就是你们高僧的所作所为?”
光头恼羞成怒,对身旁的手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拿下这厮!”
四五个彪形大汉立刻扑了上来,挥舞着拳头棍棒,向瞿宁围攻而去。
瞿宁冷笑连连,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只一剑便刺倒一人。
转瞬间,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四五个人。
其余的人见状,皆是面露惧色。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光头结结巴巴地问。
“我是何人不重要。”瞿宁森然道,“重要的是,你们拐骗民女,这笔账总要算一算!”
光头见势不妙,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瞿宁怎肯善罢甘休?当即提剑追上。
“铛!”
一声金铁交鸣,瞿宁手中长剑竟被一柄禅杖格开!
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身着袈裟的老僧,正捋须微笑地看着他。
“大胆狂徒,竟敢在我白马寺行凶杀人?”老僧语调悠悠。
瞿宁心中大怒:“贼秃,你们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还有脸自称清修之士?”
话音未落,瞿宁已是一剑劈出。
“当!”
长剑与禅杖又一次碰撞在一起。瞿宁只觉一股大力袭来,竟是被震退数步!
“年轻人,不自量力!”老僧冷哼道,“你可知我修炼多年,早已达到天人境界?区区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