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你可知是何人?”
瞿宁眯起双眼,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那人摇头如捣蒜,连声道:“小的不知啊!单于只说,此人乃是朝中大员,若能买通此人,大炎就唾手可得”
瞿宁冷哼一声,负手而立。
他环视左右,沉声吩咐道:“来人,给我把这家伙押下去,严加看管!一个字都不准透露出去!”
“遵命!”
很快,牢房内只剩瞿宁一人。
他在室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看来,北漠与朝中奸细里应外合,意欲谋逆篡位。只是不知,这幕后黑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朝堂之上,究竟谁有这般能耐,竟敢勾结外敌?
瞿宁百思不得其解。无奈证据不足,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正在沉思间,副将匆匆而入。
“启禀将军,刚刚收到密报,边关告急!北漠鞑子又有异动了!”
瞿宁闻言,神色一凛:“可有伤亡?”
“属下得报,鞑子骑兵突袭雁门关,我军死伤近千。守关将领请求将军火速支援!”
瞿宁咬了咬牙,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集结,即刻出发!”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
“将军!”阿雪迎面跑来,神色慌张,“您这是要去哪儿?”
“去雁门关,援助前线!”瞿宁头也不回地说。
阿雪一愣,连忙追上去:“可是将军您的伤势未愈,这这万万不可啊!”
瞿宁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阿雪,目光坚毅。
“国难当头,焉能因一己之伤而退缩?”
阿雪神色复杂,半晌才低声道:“徒儿徒儿恭送将军!”
瞿宁满意地点点头,朗声道:“阿雪,我北上雁门关,城中的事就交给你了。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信禀报!”
阿雪躬身应诺:“弟子谨遵师命!”
瞿宁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阿雪望着瞿宁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摇摇头,暗暗告诫自己,此时不比往日,决不能再像个小姑娘一般多愁善感。
与此同时,瞿宁正纵马狂奔,直奔雁门关。
瞿宁神色凝重,心事重重。
他隐约觉得,边关战事,不过是北漠的障眼法。真正的阴谋,只怕还在后头。
那个困扰他多时的问题,又浮现在脑海: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这盘棋?
难道真如那俘虏所言,朝中当真藏有奸细?
一念至此,瞿宁恨不得立刻飞回京城,将那奸贼揪出来碎尸万段。
可眼下雁门告急,容不得他多想。瞿宁强压下满腔怒火,一夹马腹,朝前方疾驰而去。
京城,皇宫。
林耘坐在龙椅之上,听着群臣在殿下争论不休。
“陛下,边关吃紧,理应增兵增饷,给瞿将军助力啊!”户部尚书陈杰愤愤道。
“不妥!”兵部尚书冯毅摇头,“北漠铁骑势大,我军若是轻举妄动,恐怕会落入敌人的圈套!”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看着雁门关失守吧?”礼部尚书也急了,脸涨得通红。
几位大臣互不相让,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
林耘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痛欲裂。
“好了!”她喝道,“边关战事,瞿将军自有主张。诸位爱卿就不必在此争执了。”
大臣们这才噤声,齐齐看向龙椅。
林耘缓缓起身,环视群臣。
“朕知道,诸位爱卿对北漠之举,人人自有一番见解。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确保京师稳固,不得有失。”
群臣闻言,连连点头称是。
“陛下圣明!”
“我等谨遵圣谕!”
林耘满意地点点头。
她回身走向内殿,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藏在宫人群中,低垂着头,似是不敢与她对视。
林耘皱了皱眉,那人衣着华贵,显然是宫中贵人。但奇怪的是,方才朝会时她并未露面,此时却鬼鬼祟祟,行迹诡秘。
难道
林耘心中一动,眼前灵光乍现。
她若无其事地走进寝宫,却暗暗吩咐身边的心腹宫女:“你去,给我盯着那个彩衣宫人,她若有任何异动,立刻来禀报!”
“是,娘娘。”
林耘缓缓踱进寝宫。
她在锦榻上坐下,轻叹一口气。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林耘回过神来,只见太后正立于榻前,慈爱地望着自己。
“母后”
林耘起身福身,太后连忙上前扶住。
“傻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学那些男人的虚礼作什么?”
太后牵着林耘在榻上坐下,语重心长地说:“耘儿,你登基为帝,母后虽不过问朝政,但你的一言一行,为母都看在眼里。”
她叹了口气:“如今天下动荡,北漠来犯,朝中又不太平。你一个人扛着,母后怎会不心疼?”
林耘闻言,鼻头一酸,紧紧握住太后的手。
此时听着母后的絮语,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