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将林耘护在身后,右手握剑,左手搭弓,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北漠大军。
他知道,眼下形势已是万分危急。
北漠大军人多势众,虎视眈眈地盯着皇城,犹如饥狼扑食。
而京城守军寡不敌众,节节败退,危在旦夕。
“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瞿宁躬身请罪,语气中满是愧疚。
“瞿卿何须自责,你千里奔袭,已是仁至义尽。”林耘握住他的手,柔声宽慰。
她知道,此刻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身为一国之君,她必须以大局为重。
林耘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下令:“传朕旨意,命各部将士严阵以待,坚守皇城!朕就在此与大家共进退!”
“微臣请求随陛下出征!”瞿宁恳切地说,“北漠人诡计多端,定会设下陷阱,陛下切莫轻举妄动啊。”
林耘凝视着瞿宁,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虽然武艺高强,但毕竟是孤身一人,若是有个万一
“微臣以性命担保,定护陛下周全!”瞿宁坚定地说。
林耘咬了咬牙,点头应允:“那就有劳卿家了。”
“臣遵旨!”瞿宁应声,随即跪地行礼。
他当即率领手下兵马,策马冲向皇城。
“杀啊!进攻!捉拿皇帝!”北漠鞑子的喊杀声,响彻云霄。
无数弓箭破空而来,如同蝗虫过境,遮天蔽日。
“不好,敌军有弓箭部队埋伏!”瞿宁心中一沉,连忙下令,“全军防御,注意掩护!弓箭手,还以颜色!”
顷刻间,皇城外箭雨纷飞,尸横遍野。
瞿宁一剑在手,北漠兵在他面前如同纸糊小卒,不堪一击。
“杀!杀!杀!”瞿宁高喝连连,士气大振。
身后的将士们见状,也是斗志昂扬,个个悍不畏死,誓与皇城共存亡。
然而,北漠人马却突然后撤,四散奔逃。
“追!”瞿宁一声令下,带头冲杀。
林耘眉头紧锁,暗觉事有蹊跷。
这北漠军队训练有素,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他们为何节节败退,还要故意假装溃逃?
心念电转之下,林耘不由得惊呼出声:“瞿宁,不可追击!此乃敌军诱敌之计!”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尘土飞扬,山呼海啸之声大作。
定睛望去,一支浩浩荡荡的骑兵,正朝着皇城狂奔而来!
这哪里是溃逃,分明是声东击西!
“中计了!快,回防皇城!”瞿宁大惊失色,慌忙勒马调转方向。
林耘也连忙调转马头,向皇城狂奔。但就在她冲到城门下的一刻,城墙上突然箭矢齐发,拦住了她的去路!
“有诈!皇城有奸细!”林耘色变,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取林耘面门!
林耘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从马背上栽下!
“陛下!”
瞿宁大喝一声,一个飞身跃到林耘身前,硬生生地挡住了这致命的一箭!
“噗嗤!”
箭矢没入瞿宁的肩头,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披风!
“不!”林耘惊呼出声,连忙扶住瞿宁摇摇欲坠的身体。
“陛下,快走!”瞿宁强忍剧痛,推开林耘,“臣以性命护驾,绝不叫那帮鞑子近身半步!”
话音未落,他已经拔剑上马,朝着北漠军杀将过去!
林耘见状,眼圈顿时红了。她心如刀绞,却也知道,此时不容迟疑。
纵使万般不舍,她还是咬牙策马,朝皇宫深处飞驰而去。
身后,瞿宁以一当千,如同战神附体。
只是伤势太重,瞿宁禁不住两眼发黑。
北漠士兵见状,抓紧机会扑了上来!
瞿宁咬牙苦撑,手中长剑越舞越急。虽然敌众我寡,但他以一当百,誓要为女帝争取撤退的时间。
鲜血模糊了视线,伤口的剧痛侵蚀着意志。瞿宁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
他心中满是不甘,大炎正值多事之秋,自己岂能就此倒下?
想到这里,瞿宁眼神愈发坚定。
强敌环伺又何妨?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就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就在此时,一支冷箭破空而至,直取瞿宁心口。
电光火石间,一道红影闪过,竟是女帝林耘冲回战阵,一剑挡开那支利箭!
“陛下!”瞿宁惊呼,“您怎能您该尽快撤退才是!”
林耘回眸一笑,语气坚决:“皇城有变,朕岂能独善其身?与卿并肩作战,才是最好的退路!”
两人默契十足,配合无间,林耘灵动如燕,瞿宁稳健似山。宛若天作之合,并肩浴血奋战。
四周将士见状,士气大振。禁卫军杀声震天,鏖战正酣。
就在此时,城头传来一声断喝:“鞑子休得猖狂!大炎岂容尔等放肆!”
众人仰首望去,只见城楼之上,一排排弓弩整齐列开,正是京郊的驻军赶来增援!
瞿宁心头大喜,高喊道:“诸位将士,北漠势大,莫要恋战!”
城头应声而动,一支支火箭破空而出,北漠军阵中霎时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