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副将的声音在洞外响起,“孩子们都安全了,属下已经派人送他们回家。”
瞿宁点点头,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出洞穴。
“将军,您要小心身体啊。伤势虽然暂时控制住了,但还需要静养。”副将担忧地说。
瞿宁摇摇头:“蜀中瘟疫还未彻底铲除,我岂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松懈?更何况……”
“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鬼市,瘟疫,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将军所言极是。”副将也面露凝重之色,“属下定当鼎力相助,直到揪出幕后黑手,还蜀中百姓一个太平。”
青梅在家中正准备熬药,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谁呀?”她打开门,却见瞿宁站在门外,面色有些苍白得吓人。
“大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青梅连忙扶瞿宁进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瞿宁倚靠在椅子上,微笑着解释。
“青梅妹妹,我没事。对了,你母亲的病,可有好转?”
青梅点点头,泣不成声:“多亏了大哥哥的灵药,我娘的病已经痊愈了。大哥哥,你真的没事吗?”
瞿宁闭上眼睛,释然地吐出一口气,他摸了摸青梅的脑袋,却终于体力不支地晕倒了。
瞿宁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来到了京城。在凤仪宫中,他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
她一袭红衣,明艳动人。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风中飘逸。
“瞿宁,你回来了。”女子嫣然一笑。
“我回来了,耘儿。这一次,我是带着胜利的喜讯归来的。”瞿宁单膝跪地,虔诚地亲吻女子的衣袖。
红衣女子俯下身来,玉手轻抚瞿宁的脸庞。
“你做的很好,我以你为傲。”
瞿宁握住她的手,将脸颊贴在她的掌心。
“为了天下太平,为了你我的未来,我在所不惜。”
女帝含笑点头,眉宇间尽是欣慰。
她缓缓起身,背对着瞿宁,望向宫外:“可是,你我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瞿宁霍然睁开双眼,入目的仍是昏黄烛火。
梦中人,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青梅的药熬好了,端到瞿宁面前。
“大哥哥,趁热喝了吧,这是我娘特意为你熬的。”
瞿宁接过药碗,温热的药香沁人心脾。
他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四肢百骸,伤势也好转了许多。
“多谢。”瞿宁由衷地说。
青梅摇摇头,泪眼婆娑:“是我们要谢大哥哥才对。若不是你相救,我们母女都不知要落得什么下场。”
瞿宁拭去她的泪水,正色道:“妹妹别哭。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要坚强起来,明白吗?”
青梅用力点头,擦干眼泪,努力表现得很坚强。
瞿宁满意地一笑,踉跄着站起身来。
“大哥哥,你要做什么?”青梅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
“青梅,谢谢你的照顾。但我不能再耽搁了,瘟疫、叛乱、鬼市,这背后的罪魁祸首,我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瞿宁的目光坚毅,神情凛然。
青梅见状,强忍泪水,深深一礼。
“大哥哥,我送你。”
瞿宁摇摇头:“不用了,妹妹好生保重。”
言罢,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青梅家。
布政司衙门,副将见瞿宁回来,连忙迎上前。
“参见将军!那几个孩子都已经安顿好了,正在府上等您呢!”
瞿宁点点头,又问:“北漠南疆可有动静?”
副将答道:“启禀将军,北漠单于被击退后,暂时按兵不动。南疆三王爷和七王爷虽然臣服,但心怀不轨,属下担心他们会反水啊。”
瞿宁冷哼一声:“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传令下去,让驻守边疆的将士严阵以待,不得有丝毫懈怠!”
“是,将军!”
瞿宁回到书房,疲惫地靠在太师椅上。
建康、江阴、云梦、同州……各地的疫情虽然得到控制,但损失惨重。
尤其是同州,坐拥襄阳这座军事重镇,竟也折损过半。
瞿宁皱了皱眉,这绝非偶然。
他沉吟片刻,提笔疾书,令人加强各处防务,严防死守。
又派出间谍,打入敌营,刺探敌情。
正当瞿宁埋头批阅奏章之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瞿大人。”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地说。
瞿宁放下笔,转过身来:“飞廉,你回来了。可有收获?”
来人正是瞿宁的贴身死士,最近一直在外暗中追查幕后黑手。
“启禀大人,属下在鬼市与"青狐帮"的据点都安插了眼线。虽然黑衣老者已死,但青狐帮与鬼市的联系,却从未断过。”
瞿宁眼前一亮:“怪不得从未听过青狐帮的名号,原来是个地下势力!他们与鬼市狼狈为奸,必然另有阴谋!”
飞廉道:“属下初步判断,青狐帮与北漠南疆都有联系,更有消息称,他们在京中也有眼线,就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