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韵把所有身价,全都压在了田妙嫣身上。
结果血本无归,一败涂地!
夏建德手里的钱,大部分用来还债。
余下的少部分,投入到了币圈。
而事实证明,人赚不了认知以外的钱。
夏建德一个门外汉,完全就是什么也不懂,被人忽悠的乱投资。
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
看着女儿眼神呆滞,像是傻子一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夏建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嘴便骂道:“你个赔钱货,扫把星!”
“天天他妈除了发呆,你还会什么?”
“要不是你这个赔钱货,非要跟那个什么狗屁歌星求婚,老子至于到现在这一步吗?”
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说,他的责骂并没有错。
夏家的厄运,的的确确就是从夏舒韵跟萧梓默求婚开始的。
要知道,当时距离跟纪天问订婚,仅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可偏偏夏舒韵非要作妖,弄了这么一出。
导致纪氏集团对夏氏集团撤资,然后一落千丈,坠入深渊。
“你说的没错,全都怪我,我就是赔钱货,扫把星。”夏舒韵淡淡的说道。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想再辩驳什么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处在忐忑不安之中。
她无数次梦见,纪天问一纸诉状,跟她对簿公堂。
然后,她被关进牢房,被欺辱、被嘲笑、被殴打。
每一次从梦中惊醒,她都觉得说不出的后悔!
然后,躲在被子里痛哭流涕。
直到三天前,一张邀请函送过来,她忐忑的心,才算是暂时落地。
夏建德压下内心的怨怼,沉声道:“你妈出去给你租衣服去了,明天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必须不计代价,把机会给把握住。”
“纪天问既然邀请我们,去参加开业仪式,说明他对你余情未了。”
“你也别装什么清纯玉女,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懂了吗?”
夏舒韵没有说话,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余情未了……或许在没有拉着田妙嫣,成立战天之前,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
但现在,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
夏舒韵清晰的感觉到,纪天问邀请他们一家过去,就是充当笑料的。
她现在,就像是被猫堵在墙角的老鼠。
纪天问是那只猫,她是那只老鼠。
对于纪天问来说,她已经是无路可逃。
偏偏纪天问并不直接下死手,而是要慢慢的折磨她,戏耍她。
正想着,房门处传来声音。
房门打开,只见刘乐芝拎着手提袋走进来,说道:“衣服租好了,两千块钱一天,舒韵你穿的时候小心着点,不能有损坏,要不然咱们可没钱赔。”
换作以前,刘乐芝打死都不会相信,有一天会从自己嘴里,说出这样的话。
但现在说出来,却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从这一点来说,人还真是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
夏建德直接骂道:“两千块钱一天?你个败家娘们儿!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破房子,一个月才他妈一千五。”
“你租一天的衣服,就花了一个多月房租?”
刘乐芝不服气道:“你以为我想花这么多钱?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老娘腿都快跑断了,就为了看看能不能省个一两百块钱,现在你居然还嫌老娘租的贵?”
“要是你不乱投资那什么破币,现在用得着住在这破地方吗?”
夏建德冷哼一声,把矛头指向夏舒韵道:“你怪老子干嘛?要怪怪你生的赔钱货!她要是不脑子抽风,瞎作妖,也不至于把好好的日子过成现在这样!”
夏舒韵早就免疫了父母的辱骂,从手提袋里,把租来的衣服拿出来。
然后,当场愣住。
刘乐芝给她租的,是一件包臀开衩连衣裙,
上面是一字领露肩,看起来倒是很洋气。
可问题是,再过几天,就要立冬了。
她穿这么一件清凉的衣服,真就不怕她冻死吗?
“妈,明天气温最高十四度,您让我穿这么一件衣服过去?”夏舒韵插话道。
刘乐芝满不在乎道:“又不是让你一直穿这么一件,去的路上你穿厚点,到地方再把厚衣服脱了。”
夏建德则冷哼一声道:“就是故意让你穿的少点,你捂得跟粽子一样,纪天问能对你感兴趣吗?”
“给你租件衣服,花了一个多月的房租,你还他妈不知足。”
“又没让你光着身子,少穿点还能冻死你不成?”
夏舒韵懒得多费口舌,把衣服放回手提袋里,然后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拿起桌上的破旧二手手机,她犹豫片刻,把电话打给了萧梓默。
明天去参加纪氏集团园区开业仪式,必然会遇到很多熟人。
她必须要为自己保留一些体面!
而这份体面的来源,就是她几个月钱,送给萧梓默的那台车。
电话响了一会儿,接通后,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