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滴鲜红的血液落到禁物之上。
呲啦一声,血液直接蒸发。
“果然!”严于眼中闪过兴奋。
至少,自己猜对了方向。
“再来!”严于将手指靠近禁物,并用另一只手不断将血液挤出来。
五分钟后,右手食指已经被摁得有些发紫。
禁物似乎又小了一些,但小的程度极其有限。
而且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就算用大量血液让禁物不断变小,可然后呢?
万一禁物被完全溶解了呢?那还怎么收容?
沉默了几秒后,严于抬起手看向伤口:“要不,直接试一试?就……碰一下的话,应该不会死吧。”
做了三分钟的心理建设,严于小心翼翼的将咬破的手指点向禁物。
伤口刚接触到禁物,严于就感受到了什么叫热血沸腾。
是的,身体里的血液一瞬间就滚烫起来,就差咕咚咕咚翻滚冒泡了。
“卧槽!”
严于迅速将手收回,同时,剧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重伤!而且还是血管内脏全部重伤。
刚才那一瞬间,浑身血液温度直线飙升,怕是至少有个七十度。
这要是换了几个星期前的自己,估计直接一命呜呼了。
“还好老子反应快。”严于有些后怕。
即便他现在体魄强悍,恢复能力凶猛,应该也扛不住接触禁物三秒所带来的伤害。
之前的触碰,撑死就一秒钟。
“好像,又小了一点点的一点点。”
“不对……颜色似乎也略微的浅了一些。”
“还有,重量也轻了。”
严于有些诧异,颜色和重量的变化之前绝对是没有的。
如果有,以他的感知能力不可能忽略。
“根据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定律,禁物上减少的这些东西,应该……”
话说到一半,严于心头猛的一跳,然后呲啦一声将上衣扯开。
胸口处,一圈又一圈的黑纹密密麻麻。
“靠你姥姥的!老子奶呢!”两秒后,愤怒的惨叫声响彻鱼摊二楼。
原本在黑圈的中心,是他咖啡色的奶,现在没了!
取而代之是一抹月牙形的粉红印记。
诡异又显得很骚包。
“这粉红印记,难道就是龙背禁物淡掉的颜色?通过血液转移到我身上了么?”
“所以,这就是龙背禁物的收容方式么?”严于眼睛眯起。
不断用自身的血液去掠夺禁物的一切。
说实话,不算难,但……会旷日持久。
因为不可能一次性完成掠夺,就算是领主级也绝对顶不住,只能一遍一遍慢慢磨。
而每一遍,都会使血管以及脏腑受伤。
受了伤就得恢复,恢复则需要时间。
按照自己一次所掠夺的大小及重量来推算,想要将这枚鸡蛋大小的禁物完全收容,可能需要上万次。
“不对……”严于突然摇头,“只要让接触时间足够短,只要让血液保持在一个能接受的温度,那就不会受伤!”
只要不受伤,即便是上万次数万次,也要不了多久。
“ok!回去养伤!”
“兔兄,拿你补补哈。”严于一把将地上的肥兔子拎起。
……
回到旅馆,严于把兔子交给了林娇。
中午十一点半,院子里飘满了肉香味。
“严于,睡醒了吗?起来吃饭了。”后院,林娇推了推躺椅上的严于。
严于睁开眼,打了一个哈切。
随着体魄不断变强,身体的恢复能力也愈发变态起来。
也就睡了俩小时,血管以及脏腑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了大半。
明早应该就能痊愈。
“嗯?今天在后院吃吗?”严于起身看到餐桌笑着问了一句。
“看你好像不太舒服就搬进来了,省得再走出去。”
严于怔了怔,嗓子微微有些发紧。
自从姐姐失踪后,似乎便再也没有过这种被关爱被心疼的感觉了。
至于长青菜场那些老姨,也不过就是怜悯、好色、猎奇、玩弄而已。
“这麻辣味闻着可真带劲。”严于伸手就要去抓盘子里对半劈开的兔头。
手还没摸到呢,就被林娇拍开:“先洗手。”
“哦哦哦。”严于起身跑向水池,三下五除二洗完。
刚擦干手转身回头,就看到薛青衣和梅月霜已经落座,一人一半兔头拿在手里。
严于气呼呼的落座,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卤兔腿。
这俩啥人啊!素质真低。
要吃兔子不会自己买啊。
“严于……你……咋看着跟要死一样?”薛青衣抬头瞅了一眼严于,边啃兔头边询问。
梅月霜也点了点头,严于的脸色确实不太对劲。
青灰中带着苍白,毫无血色。
“你俩把兔头还我,我脸色肯定就好看了。”
薛青衣没再多说,严于这摆明了就是在找借口搪塞,不过他不愿意说也犯不着继续追问。
“那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