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此时穿的厚实的二京却有种寒风刺骨的感觉。
眼前便是吴二白书房的大门,进去就是地狱,面对吴二白那张脸饶是已经相处多年的二京有依旧不是很能接受。
但不进去似乎并不可以。
张会长交待的东西就算硬着头皮也得告诉二爷。
哎……
进退两难的二京心中无奈叹气。
算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二京一进来吴二白就感觉对方脸色不太对,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怎么了?”
如果可以,二京真的很想先跪为敬。
“张会长来电话了,巴拉巴拉。”
京城某处,解家大宅。
坎肩站在解雨臣的灵位前很是沉默。
与外貌相反,坎肩是个十分感性的人。
他可以因为吴邪一句夸奖开心上好半天,将近一米九的大体格子满身的腱子肉,离着老远都能感觉对方好似个快乐的二百五。
也会因为王盟是不是得有阴阳怪气哭唧唧的吴邪评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以至于一段时间王盟因着这家伙的骚操作差点离家出走。
就算对方在某些方面比较绿茶,但也不可否认这是位心思细腻的小伙计。
吴二白刚来就看见身穿一身黑的坎肩站在那里满脸落寞且不可置信,时不时还要抹上一把泪水。
坎肩也算是个比较不错的伙计,见这小子哭的不能自已仿佛自己爹没了的悲惨模样,吴二白安慰似的拍拍对方肩膀。
“二,二爷……”坎肩吸了吸鼻子,努力调整自己情绪:“您都来了,难道解当家真的……”
对此吴二白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小花,哪那么容易死。”
“啊?”坎肩哭的本就上气不接下气,大脑有些缺氧,忽然听见吴二白来这么一句脑子瞬间有些宕机。
那感情自己白白浪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哭丧?
也不知道最后解当家知道自己如此卖力,会不会对着自己屁股来上一脚。
“小花跟吴邪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名堂,费了这么大的周章,也不一定有人会信。”说着,吴二白暗自扫了眼在场宾客,皆是三两成群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倒是没人脸上有什么悲伤神色:“我真是担心,别出什么乱子。”
坎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为啥他感觉二爷好像在拐弯抹角骂自己蠢。
“难道二爷也不知道花爷的具体去向?”再次抹了把大鼻涕,此时的坎肩活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眼神清澈。
吴二白笑了笑,微微靠近对方稍许:“坎肩,放心吧,小花死不了。”
解雨臣可不是一般的有经商头脑,把自己命搭进去的赔本买卖吴二白是不相信解雨臣会做。
可能会做这种傻事的也就自己那个有些执拗的侄女吧。
想到吴优,原本面无表情的吴二白竟然真流露几丝悲哀之情。
“不过,戏演的真才好看。”见坎肩忽然有些面露喜色,吴二白赶紧提醒道。
本来刚想呲个大牙乐呵两下的坎肩瞬间一憋,脸直接红了,那额头青筋暴起的样子加上刚才还挂在睫毛上的泪柱子,反而有种死了九族的既视感。
“如今解家主家已经没人了,倒是该你出力的时候了。”吴二白深吸口气,转身看向坎肩道。
出力嘛,这事他坎肩熟得很。
迅速从裤兜掏出块白布条系在自己脑袋上,开始站在原地装模作样。
“好棋。”
忽然的赞赏距离吴二白并不是很远,吴二白扭头就看见张日山跟一位头发花白蓄着长髯的老头下棋。
这老人乃是姓何,大家都尊称何老,二月红一门的后人。
吴二白眼皮瞬间抽了抽就是这老登是吧,大老远的把自己拖过来。
“你来了。”张日山不慌不忙的落了一子,头都没抬。
吴二白不禁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来了也不和叔叔们打个招呼。”张日山再次开启了训人模式。
吴优那妮子给自己添堵,他就原封不动还给吴二白,反正都是他们老吴家,给谁不是给。
“我就纳了闷了,您这背后是长眼睛了?怎么看出来就是我呢?”吴二白是实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对此,张日山也是一笑了之。
看来吴二白还是对吴优的事耿耿于怀呢。
扫了眼下棋的两位,最后将眼神落在棋局上,吴二白皮笑肉不笑:“二老参加葬礼都不忘了下棋,真是别有一番风趣啊。”
你两个老登来这究竟要干嘛,能不能给个痛快话。
“我们啊,只有赶上这大日子才能见上一见。”何老又下了一子才悠悠然道。
这么大的布置你吴二白是看不出来还是想装疯卖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置身事外,别说门,窗户都给你焊死。
“那你们二老接着下,我就不打扰了。”吴二白赶紧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你俩让我干啥就干啥,难道是你孙子不成,想让我干活,不可能。
“我们也许久未见了,不如坐下来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