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四合院处。
吴优穿着吊带背心趴在院子中的石桌上,两条裤腿全都挽到了大腿处,就连背心后背的地方也是被微微卷起。
裸露出来的皮肤全都是大片大片的淤青和血块,肩膀还有一处因为之前被黑瞎子弄得脱臼,重新接上去后那里就肿的老高,整个箭头都是紫色。
黑瞎子虽然给人上了药又一顿按摩,但效果终究不是很明显,虽说黑瞎子一直说明天早上起来吴优就跟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解雨臣仍旧保持怀疑态度。
此时吴优实在是累惨了,浑身就算全都是痛点依旧睡得鼾声直起。
她这个样子解雨臣看的都有些于心不忍,但他并未阻止,这时候多吃一份苦,真到了下头就能多一重活下去的希望。
黑瞎子洗了手出来就看见吴优熟睡的样子,也有些震惊:“这年轻就是好,睡得可真快,不像瞎子我年龄大,睡不着。”
黑瞎子说话的声音不大,还特意压低几分。
解雨臣看了眼黑瞎子,有些愉悦的挑挑眉:“不需要我帮忙?”
黑瞎子一顿,脸一下子没绷住在解雨臣面前呲牙咧嘴:“快快快!花爷帮帮我!”
解雨臣轻笑一声,看了眼吴优,从旁边拿了件黑瞎子相同款式中的一件轻轻披在吴优身上,这才和人进了屋处理对方的伤口。
黑瞎子刚脱掉里面的灰色背心,映入解雨臣眼帘的就是一处拳印不大却十分明显的地方,比起黑瞎子给吴优造成的淤青或者是青紫,黑瞎子有些恐怖的变成了黑红。
要知道这种情况除非把里面淤血放出来,不然血烂在里面,时间长可是会死人。
黑瞎子没看见自己伤口啥样,他就感觉疼的都有些直不起腰,扶着床边,慢慢躺在床上,见解雨臣脸色不太对心里也有些没底:“不是花爷,你不是要吃瞎子的席吧。”
“去。”这人什么时候才能嘴不这么贱。
吴优这阵子被黑瞎子折磨得有点狠,不仅一次没摸到黑瞎子一脚还被黑瞎子耍的团团转,火气一上来也不管自己有没有什么防备,对着黑瞎子肚子就是一通乱拳。
吴优体质是满点,单论力量张起灵都不一定能刚得过,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老师傅虽然没被打死,但也差不多了。
那七八拳的力道和速度都是十成十,他瞎子肚子内脏没烂实在谢天谢地。
解雨臣上手按了按,除了淤血有些多之外没什么严重的地方:“有刀吗?”
“不是花爷,瞎子我房租还没到期啊!”他觉得花爷是借刀宰人。
“你再说一句废话我转身就走。”
“别别别,花爷,花儿,我错了,帮哥哥看看。”瞎子卖力讨好。
这人什么毛病?简直无语。
解雨臣从怀里摸出个帕子团吧一下,有些粗暴的扔在黑瞎子脸上:“咬着。”
黑瞎子这回很听话的咬住,帕子刚进嘴还没闻出什么味,刀割肉那种撕裂声跟蠕虫一般瞬间钻进黑瞎子的脑子里,怎样都去不掉。
淤血出来黑瞎子就感觉没那么疼了,等解雨臣缝好伤口去洗手后,他才看见自己原本就不怎么光洁的肚子上又增添了新成员。
还真是可喜可贺呢。
看来以后教孩子还得时刻注意对方的心理状态啊,以免伤及无辜。
黑瞎子平静的在床上躺了大概三十秒的时间,忽然暴起。
不行!这委屈怎么只能让瞎子一个人受着,他得让他的乖徒儿感受一下来自父亲,啊不是,来自师傅的汹涌爱意才行啊。
解雨臣刚擦完手就看见黑瞎子穿个背心晃晃悠悠的站在吴优身后满脸怪笑,还没等他阻止,就看见黑瞎子一手扣住吴优肩膀,另一只手倒了些红花油,对着吴优还紫黑的后背处上去就是使劲一按。
吴优疼的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虽没喊出声,但手肘下意识已经往身后人太阳穴处狠狠抽去。
看见这一幕的解雨臣多少有些老怀欣慰,同时也对黑瞎子那幼稚无比的行为感到有些头疼。
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带两个孩子,这什么玩意?
“乖徒弟,别怕呀,师傅我这是帮你呢,你得把淤血揉开,要不明天你就动不了了。”
这话吴优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信,不过不让这死瞎子搞这一出,指不定还得想其他办法搞自己,索性吴优乖乖趴在小桌子上享受着黑瞎子的蹂躏。
手掌按在淤青部位的那一刻确实有些疼,但忍过这一阵随着药油渗进去就会觉得有些诡异的舒服。
吴优没吭声,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前面的解雨臣,吴优也不知道自在想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总之乱的很。
解雨臣见吴优双眼瞪得浑圆看着他,目光呆滞,双眼发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看来最近这一阵子真是给小丫头累的不轻啊。
反正今天黑瞎子也受了伤,今天自己教些别的?
“嗡嗡。”
吴优正看着美人花神游天外呢,电话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她家那位金丝雀的兄长大人。
“小优,最近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