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挣扎,却挣不脱,只能用双手扒紧顾时宴的手臂,试图让自己能呼吸顺畅一点儿。
她的脸因为呼吸不畅被涨得通红,她猩红着眸子瞪着顾时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意,我他妈的在问你话,你回答我!是不是脱裤子了?”顾时宴直接暴走,加重了手中力量,恨不得要将钟意给掐死一样。
钟意感觉到胸腔里的氧气一点点的被抽走了,她一句话说不出来,她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沿着面颊一直落到了顾时宴的手背上。
这一抹冰冷,让顾时宴的理智短暂的有了复苏,他看到钟意迅速变得苍白的面颊,他倏然放开了她的脖子。
钟意捂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呛咳起来。
末了,她倏然抬起头,猩红的眼底是怨恨,是痛苦,她冲顾时宴厉声质问说:“不是你让我这么做得吗?你又来问我干什么?顾时宴,这样很好玩吗?”
顾时宴觉得水龙头一直流水的声音很刺耳,他抬手一下就将水龙头给按了下去,水流声消失的那一刻,他心中的烦躁才被压下去了一分。
他的脸在微光下看着模糊不清,他凌厉的视线锁在钟意的面颊上说:“你也可以不用脱。”
钟意不禁笑了:“不用脱?顾总,您自己下得命令,谁敢忤逆?”
顾时宴怔忡了下,别开脸时,他声音淡淡的说:“我记得我说过,除了我,谁也没有资格享用你的身体。”
钟意愤愤的甩了顾时宴一巴掌:“就算真是享用,那也是你允许的,顾时宴,你应该怪得人不是我,不是我。”
顾时宴被打,脸别向一旁,可慢慢的,他还是转过头来,他黝黑瞳孔凝在钟意身上,那目光像是烙铁一样,所过之处,都留下印记。
好久,他才哑着声音问说:“你是不是喜欢黎绍?”
钟意感觉自己的神经要衰弱了,她冲顾时宴大声咆哮:“疯子,疯子!”
她跳下洗手池,想逃离这逼仄的空间里。
再被逼迫下去,她感觉自己不是崩溃,而是快神智错乱了。
可没想到,顾时宴竟然从身后将她给抱住,他一把就将她按在了卫生间的玻璃门上。
钟意的脸紧贴着玻璃门,身后顾时宴用力,将她都快挤压得变形了。
他倾身覆下来,冷意侵蚀着钟意,他的声音听着迷离而危险:“钟意,是你没做到跟以前一样的,你为什么要骂我?”
再做回秘书的钟意,早就和以往不一样了。
而顾时宴,也和以往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