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很配合钟意,一直由她拨弄着自己。
直到她擦完药了,他看着她沁着汗珠的鼻尖轻声说道:“我想好了,我会给你哥哥出一份谅解书。”
钟意正在盖药膏盖子,听到这话时,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盖盖子的动作顿住,眼里瞬间通红。
顾时宴别开脸不看她的表情,又补充一句说:“只要我不起诉,他应该就会没事。”
钟意这一次确定了,她并没有听错。
她紧张的攥住了药膏罐,转头时,眼睛里粼粼的光亮很刺眼,她问顾时宴:“真的吗?真的不起诉吗?”
按照顾时宴的脾气,他不会这么好心才是。
随着顾时宴的沉默,钟意眼底的欣喜也一点点的寂灭了。
直到钟意快彻底心死之前,顾时宴才忽然开口说道:“但我的要求是你心甘情愿的回来做这个秘书。”
心甘情愿?
钟意愣了半响,竟有些理解不了这个意思了。
要她心甘情愿?
怎么心甘情愿呢?
明知道她的愿望是自由,可偏偏又提出这样的要求。
钟意红着眼睛,却没有泪水滚出来。
顾时宴特意又强调了一遍说:“钟意,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你明白吗?”
钟意怔忡着,不知道该说自己是明白,还是不明白。
可为了钟祈年,她也只能点头说:“我明白。”
她大概是知道的,顾时宴想要的是以前的她。
随叫随到,随时享用,不吵不闹,不争不抢,只属于他。
只要她做回以前,他应该就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