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手术之后,陆允洲做了交代,就连忙赶走了。
而昨晚,顾时宴走得匆忙也是因为奶奶要做手术,他必须在外面等着。
而陆允洲离开,是因为要去探望钟意。
现在,奶奶突然情况不好。
顾时宴想,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不仅会让陆允洲身败名裂,更会让钟意拿一辈子都来赎罪。
顾时宴停好车子,就往老宅大厅里飞奔而去。
去的时候,陆允洲已经到了。
他正穿着医院的白大褂,脖子上挂了一副听诊器,嘴巴上戴着口罩。
一身制服的他,更显得他沉着、淡然。
顾时宴却根本无暇关注他的气度,进门就冷着声音问说:“怎么回事?”
看得出,顾时宴已经很尽量的在压制怒火了。
陆允洲回头看过来,声音听着浅浅淡淡的:“心率不稳是因为佣人不小心弄掉了仪器上的线,我已经看过了,没大事的。”
顾时宴却一步步走过来,像是要吃人的样子:“那高烧不退呢?”
陆允洲合上了记录本,他将笔插到胸口的口袋中,同时回答说:“我已经给老夫人用药了,很快就会没事的。”
顾时宴紧咬着唇,盯着陆允洲的样子很瘆人:“那奶奶多久会醒过来?”
陆允洲站得端正笔直,他生得又好,再加上皮肤白,是医学界里少有的又有能力,又长得英俊的男人了。
就连顾时宴看着,都莫名的会有一种站在他身旁黯然失色的感觉。
可这感觉,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挥之而去了。
陆允洲淡定从容的说:“应该很快了,大概今晚就可以。”
顾时宴却见不惯陆允洲这幅安然的样子,往前一步就抬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陆允洲,你最好别忘了你的誓言,奶奶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告诉你,你可承受不起我这份怒火。”
陆允洲将顾时宴的手给一把扒了下来:“我没忘过,从现在开始,老夫人在醒来前,我都会守在这里。”
顾时宴刚要开口接话,就忽然听到客厅沙发处传来的一声剧烈咳声。
“咳咳咳……”这声咳嗽,都快将肺管子给咳炸了。
顾时宴循着声源看过去,看到钟意正靠在沙发上,她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病殃殃的,像快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