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的意思很明显,百亿项目的事情,是要她从宋子衿这里入手。
说服了宋子衿,也就相当于说服了傅寒洲。
可她和宋子衿的关系早就僵硬了,要想从这个地方下手,恐怕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思前想后,钟意觉得别无他法,只有见到宋子衿,一切才能有周旋的余地。
所以,她在人好受了很多之后,就自己拔掉了输液针,趁着没人,逃出了医院。
之后,又打车去往傅寒洲的住处。
深夜的别墅小楼,显得格外的幽静。
钟意站在门前,按响了门铃。
没一会儿,有女佣来到门前:“你好,请问你找谁?”
钟意开门见山说:“我找宋子衿,我是她的好朋友。”
女佣听到这话,很警惕的打量起钟意,随即小声的嘀咕着说:“每天都有人以这个借口来见小姐,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赶紧走吧。”
正要关上门时,傅寒洲忽然从女佣身后走了出来,他从暗处走向光亮中时,身上说不出来的冷冽、逼仄。
钟意哀求的眼神看向他,放轻了声音,低低的说道:“傅先生,我知道子衿肯定心情不好,你让我陪陪她吧。”
佣人见傅寒洲出来,微微颔首退到了一旁。
隔着铁栅栏大门,傅寒洲阴沉沉的视线盯在钟意身上,好久,他才淡淡出声说:“滚!”
云淡风轻的一个字,在幽冷的夜色中更冷、更令人寒意丛生。
钟意自然明白傅寒洲的意思,她能猜到的事情,傅寒洲肯定也能猜到。
她知道求傅寒洲没用,就抬头看向了别墅的二楼,落地窗前,窗纱并未完全拉上,一道人影从窗纱渗透出来,随着风拂去,窗纱时而被掀起一角,时而被吹得扬起来。
窗纱后,分明是宋子衿。
钟意明显有赌的成分,她大声冲着二楼的位置喊说:“子衿,我想见见你。”
冗长的沉默后,宋子衿直接从窗纱后站了出来,她对着一楼的傅寒洲轻声说:“哥哥,让她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