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轻阖在黑暗处的那双眼里,满满的都是克制不住的欲火。
他已经压抑好几天了。
钟意伸手推他,急得满头大汗的:“顾时宴,你疯了吗?”
顾时宴低低的闷笑着,他大手攥住她手腕,指腹在她细嫩的肌肤处轻轻摩挲,带了一丝丝旖旎和缱绻。
狭小的试衣间空间里,温度上涌,暧昧翻腾。
他低头,唇贴上钟意的唇,声音极小的问道:“我让你爽,不好吗?”
钟意生气不已,胸口起起伏伏着,可隔着衣衫传来的温度,灼烫着她。
她的脸火烧一样的热,冷着声音告诉他说:“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满足一下苏小姐,顾时宴,我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也不是你随叫随到的玩物了。”
顾时宴低低的冷笑起来,声音带着对钟意作风的嘲弄和不屑:“你以为她跟你一样,随随便便,不费点时间,不花点钱,免费就能吃到?”
这话无疑于是一把利刃,准确无误的刺进了钟意的胸膛里。
她原以为的专情和真心,可在顾时宴看来,原来竟这么一文不值。
她哭不出来,最后变成了笑。
她瞪着顾时宴问:“那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被你免费吃吗?”
顾时宴大手举高她的双手,一只腿压着她乱蹬的双腿,他轻而易举就将她钳制在身下。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用力的厮磨和啃咬。
钟意紧闭着唇,不想被他钻空子。
可他太了解她的身体,凑到她耳边,舌尖轻轻往耳蜗里一舔,她瞬间整个身体都软下来,抵抗的力量刹那就被卸去,她只能依偎在他怀中。
他又回头,含住她的唇,将自己的舌尖送了进去。
一路席卷,钟意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泥。
她好恨自己,恨自己对他没有抵抗力,恨自己的廉价。
顾时宴的手从钟意领口探进去,他听到她不自觉拔高的嘤咛声。
那一刻,他只感觉浑身一麻,想要上她的想法直冲天灵盖。
可这里毕竟是试衣间,而且苏云禾还在,他不想乱了分寸,就离钟意远了一些。
他闭眼缓和很久,才终于将自己的情绪给压了下来。
再睁开眼时,他眼底浑浊、猩红。
钟意缩在角落,浑身在发抖,但她还是低哑着声音冲他说:“顾时宴,你有苏云禾,请你以后别再找我,我不是你拿来消遣的玩物,请你记住,我不是你的东西。”
顾时宴睁着眼睛看她,嗓音冷漠、无温:“她的第一次会留到我和她新婚的第一夜,在这之前,你都得随时恭候着我,记住,是随时。”
钟意气得发抖,声音都变了调:“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我随叫随到?”
顾时宴身上的温度没那么烫了,他唇角的笑意很浅,头顶覆下来的光,致使得他的面庞一半在亮光下,一半在阴暗中。
他的语气森森,云淡风轻的戳着钟意的肺腑:“都随叫随到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再装纯,钟意,还有什么意思?”
钟意只感觉浑身都是凉的,她哑着声音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顾时宴,我不会做你的玩物,你也别指望我能跟以前一样对你。”
顾时宴却不以为意,挑眉笑起来说:“那又怎么样?被我玩烂的你,你以为还会有人要你吗?趁我还没和云禾领证,我尚且能陪你再睡几次,等我跟她结了婚,你以为,你还能再爬我的床?钟意,你可别认不清好歹。”
钟意气极了,用脚踢他的腿:“你简直让人作呕。”
顾时宴轻松躲开,同时还伸手捞住她的腰,将她一把给带到了怀中。
他的手按着她的后背,让她紧紧贴在胸膛处。
这时,试衣间外传来苏云禾的轻唤声:“时晏,你人呢?”
钟意听到声音,立马绷紧了心弦,尝试着想从顾时宴怀中退出来。
可他紧紧搂着她,同时还低头,唇在她耳畔轻轻的喃喃说:“奶奶病了,她在念叨你。”
他什么也没有多说,但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提起奶奶,钟意冰冷的心软了下来:“她还好吗?”
顾时宴的语气有些哽咽:“不太好。”
钟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淡声说:“我会去看的。”
这时,苏云禾在外面又叫钟意:“钟秘书,你裙子换好了吗?”
钟意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就选择了沉默。
苏云禾不依不饶,还伸手敲门。
钟意没办法,才出声应了一声说:“好了。”
苏云禾说:“那你出来啊,我帮你看看好不好看。”
钟意看看顾时宴,他已经放开她,并站到了角落的暗光下,像是隐没在那里,可姿态却还是高雅的。
“好,我马上出来。”钟意明白顾时宴的意思,应一声后,将试衣间开了个小缝出来了。
出来后,苏云禾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直夸裙子好看,衬她的身材。
钟意却感觉脸火辣辣的烧灼着,不敢直视苏云禾那双眼睛。
“钟秘书,你怎么了?不高兴吗?”钟意不说话,苏云禾就关切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