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乔梦然坐在一张软椅中,她穿着黑色的裹胸晚礼服,脖子上戴着价值不菲的珠宝,手指上,手腕上,也都各自加了装饰。
她打扮得很漂亮,可此刻坐在软椅中,目光瞥着地上的血淋淋场面,眼里却没有一点儿的害怕和不安。
宋子衿此刻被几个男人按在地上,她四肢都被禁锢了,就是想挣扎,也使不上力气。
她的脸贴在地上,乔梦然的一只高跟鞋的鞋跟卡在她的后脖子处,让她一点儿也动不了。
乔梦然半弯腰,将宋子衿的长发紧紧揪起,似乎要将头发从她的头顶上给拽下来一样。
钟意看到这一幕,只感觉血脉喷张,门口也没什么可以借用的工具,她只能徒手冲过去,直接扑到乔梦然的身上,抓住她的耳朵和头发,用力的咬在她的脸上。
乔梦然吃痛,松开了宋子衿的头发,然后去抓扯钟意的头发。
两个人就这样纠缠到一起,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乔梦然命令的口吻里夹杂着呜咽的声音:“快,将钟意这个疯婆子给我拽开!”
几个男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松开宋子衿,又去抓钟意。
很快,钟意被架住左右手,她只能生气的用脚踢着乔梦然,还冲她吐着唾沫。
她不会骂人,将肮脏的词汇一股脑的通通都倒给乔梦然。
可她被抓住,阶下囚一样任人摆布。
乔梦然生气极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用手轻触被钟意咬过的地方,那里不仅仅有口水,还有鲜血,她狠狠一跺脚,完全丢了大家闺秀的教养,气愤的冲着几个男人吼说:“给我拔了她的指甲和牙齿,给我拔,拔!”
她撕心裂肺的狂吼着,似乎这样,才能发泄掉她心里的嫌弃和不满。
几个男人自然领命:“是,小姐。”
其中一个人回头去拿东西,宋子衿趴在地上,不知道哪儿受了伤,地上一滩血迹,可因为她奋力的想要爬起来,导致地上的鲜血看着一块一块的,很是骇人。
她看着钟意被抓住,却毫无办法,只能大声警告着乔梦然:“乔梦然,你最好别碰她,你但凡动她一根头发,哥哥一声令下,你乔家想在柏城再混下去,简直痴人说梦。”
她趴在地上,费力的抬起头,目光凶狠的瞪着乔梦然,试图用自己强大的气场让她停手。
可宋子衿所有的威胁和反抗,乔梦然都不以为意,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望过来。
这时,男人拿来了老虎钳,宋子衿看他路过,双手紧抱住他的腿:“你敢动钟意,那就是跟整个傅家为敌,到时候,就是乔家,韩家,也没人能保得了你。”
男人有些后怕,战战兢兢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而乔梦然,像杀疯了一样,红着眼睛命令说:“给我拔,谁不动,我就先割了谁的舌头。”
这话一出口,男人只能一脚将宋子衿踹开,拿着老虎钳往钟意跟前走。
钟意看宋子衿跌在地上并且浑身是血的样子,她就害怕。
她出声轻柔的叫她的名字,笑着说:“子衿,你别动,我没事,不会有事的。”
明明自己危在旦夕,却还在反过来安慰宋子衿。
钟意的手在下一刻被人抓住,老虎钳对准她的指甲就用力的开始拔。
她疼得五官皱成了一团,看着宋子衿的脸上,却仍是挂着笑容。
直到拔下第二个指甲时,钟意终于忍不住,仰起头,痛苦的喊了出来。
她满脸泪,满脸汗,疼得满脸惨白。
精致的妆容也花掉了,精心做过的头发也被汗湿,贴在面颊上。
被拔掉的指甲扔在地上,看着血肉模糊的一片,而她指甲下的肉也在不停的往外面渗血。
很快,地上就一滩的猩红。
宋子衿拼命的摇头,伸出的手在地上擦出一条血印子,她沙沙的喊着:“不要,不要!”
泪水淌满她的脸,可她无能为力,她自己也是一身伤。
钟意疼得晕了过去,头歪向一旁,而乔梦然仍是不满意,继续下着命令说:“拔,给我拔完为止。”
几个人不敢违抗命令,就继续着。
直到拔完最后一根手指的指甲时,乔梦然又下命令说:“连脚指甲也一起拔了吧。”
她坐在软椅中,拿檀木梳梳着自己乌黑靓丽的头发,手指轻轻的覆着发丝,每一下,都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
就在几人要继续动手时,门口忽然传来低低的一声警告:“行了,你真当傅寒洲是吃素的?”
乔梦然转过头,看到是杨淮禹过来,她赶忙从凳子中站起身,不满的嘟囔说:“表哥,明明是宋子衿先欺负我的,我肯定要还手的啊!”
杨淮禹看一眼地上的血,嗓音冷冽着道:“她欺负你,可没让你出这么多的血,你再弄下去,可就是两条人命了。”
乔梦然跺跺脚,只好作罢。
她转过头命令几个男人说:“行了行了,把这里收拾一下,今天就到此为止。”
“是,小姐。”几人齐齐的低下头,承应着。
乔梦然往外面走,可在路过宋子衿的身旁时,她停住了脚步。
她弯腰倾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