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他身影挺拔站在警厅里,钟意看着,只觉得恍惚。
怎么会?
顾时宴怎么会保释她?
周无漾脸上的淤青很大一片,他却毫不在意,只是一直注意着钟意。
他拽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急得不成样子。
“小意,你怎么样?手疼不疼?脸呢?脸没问题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钟意却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签字的傅寒洲身上。
直到他回过头了,钟意才彻底心死了。
是啊,顾时宴怎么可能会保释她呢?
他估计恨不得她去死了吧。
傅寒洲看到钟意和周无漾了,微微点头说:“走吧,子衿在外面等你们。”
周无漾看是傅寒洲,也没有任何一点儿的阿谀奉承,只是痞笑着说:“都说傅先生神通广大,在江城和柏城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今晚看来,确实不假了,竟然傅先生出手,那就大恩不言谢了。”
周无漾说完还拱拱手,没有一点儿巴结的意思,但感谢却是真的。
傅寒洲淡淡的牵了牵唇角说:“举手之劳而已。”
宋子衿不提,他绝不会多管闲事。
话落,傅寒洲往外面走,钟意默默的跟上,周无漾想拉她,她一直躲,他就放弃了。
到了警局外,宋子衿还站在门口,手中拿着大黑伞。
钟意看到她,下意识迈步过去,开口就问说:“子衿,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宋子衿面对着雨幕站着,一眼也不看钟意,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给她。
而旁边,周无漾的眼里只有钟意,他想看看她到底伤得重不重。
等傅寒洲过来,宋子衿将伞递给他,低哑着声音说:“哥哥,我们回去吧。”
她叫他哥哥,可他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只是傅寒洲流落的那一个月里,父母让她这样叫的。
而这个习惯,沿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