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被噎了一下,愤愤说:“好,你自己记住就行。”
发泄完,她转过身就走。
可此时,顾时宴忽然沉着声音警告:“我再说一遍,你不许选周无漾。”
钟意心里头不平衡,扭过头时,眼睛红红的质问他说:“凭什么?”
顾时宴仍是那副散漫不羁的样子,橙光落在他脸上,甚至能看到细微的绒毛。
他倨傲反问:“你说凭什么?”
那股子傲慢,让钟意从心里油然而生出了一股自卑。
凭什么他总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可偏偏,她就是无法拗过他。
钟意攥紧手指,由着指甲狠狠陷进皮肉里,刺着她。
她咬牙切齿的说:“顾时宴,你真恶心。”
顾时宴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拿纸巾擦着嘴,他身上渡了一层金芒,毫不在意的直击钟意的内心最柔软处:“觉得恶心,你不也亲了很多次吗?”
钟意想到曾经那样发疯的自己,竟会爱顾时宴到不惜丢掉自己。
她怎么能爱上这样的男人?
就因为他这幅皮囊吗?
钟意望着顾时宴得意洋洋的嘴脸,浑身在发颤,她抬起手,指着身后的方向说:“那我现在去告诉苏云禾,你觉得怎么样?”
顾时宴换了个姿势,他转头看着窗户外,声音沉冷、可怖:“所以你在威胁我吗?”
钟意放下手,眼泪在眼底随着阳光的照射而泛着粼粼的光。
她说:“凭什么你能为所欲为?而我却不能?”
顾时宴收回目光看她,半响,他忽然站起身,越过桌子抓住钟意的手腕:“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
他大步流星,走得又急又快。
钟意踉踉跄跄,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拽着,只能无奈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