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之大,钟意只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掐碎了。
她败了。
声音哑下来,近乎求饶:“没……没有,他没有碰我!”
顾时宴放过她的下巴,指着她的唇问:“这里碰没?”
钟意摇头:没有。
“这里呢?”他又指着脸颊。
“没有。”
“这里呢?”这一次是额头。
“没有,没有,没有……”
钟意被问得怕了,连着喊了三声没有。
她以为,离开顾时宴会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
只要她自己想开了,提出主动离开,他应该是不会过问她原因的,说不定还会体面的给她一笔分手费。
可说到底,她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他。
顾时宴放下了禁锢着她双手的手。
钟意贴着门板,她盯着视线里隐隐约约,看不太真切的影子问:“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崩溃、懊恼、悔恨,可更多的还是无奈。
她急急的吼着,泪水糊了一脸。
顾时宴退开,只听到黑暗中“啪”的一声响。
紧跟着,浓烈刺鼻的烟味飘来。
钟意呛咳了两声,泪水不停的往外滚。
如果从前和顾时宴在一起是身体的折磨,那么现在,就是心灵的折磨。
好久,黑夜里的人影说话了:“因为我还没玩腻你,同样的,我也说过,在我没有同意分开之前,你最好给我本分一点。”
零星的那一点点光被丢在了地上,随后被脚踩灭、消失。
这烟头,像极了钟意。
顾时宴离开了,没再留下一句话。
钟意贴着门框滑落在地上,她崩溃的哭,可哭着哭着,又笑起来。
笑完了,她捂着胸口直吐血。
屋子里还是没有开灯,可钟意感觉到手心里的一团黏腻。
她知道,那是血。
如果就这么死了,是不是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