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被逼退至后排角落。
顾时宴压过来的样子,像一只捕食的狮子,眼里的光残暴肆虐。
他好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钟意。
他也试图用这种无声的威压,逼迫钟意变回曾经的样子。
可威慑了多久,钟意就跟他对抗了多久。
直至顾时宴抬手,猛然掐住钟意的下颌,他菲薄的唇轻张,声音的温度降至冰点:“钟意,别太过分了。”
是明晃晃的警告。
钟意不屑的笑:“我什么过分了?”
顾时宴将她的下颌掐得更紧:“合作没谈成,我姑且以为你是跟我闹脾气,但跟周无漾抱成那样,恨不得把身体都贴向他,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钟意将顾时宴的手扒开:“他单身,我单身,就算是今晚我跟他睡了,你也没资格来管我!”
顾时宴看着钟意,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她平常都以他为重,他的喜好,她都一清二楚。
甚至在床上,她都能变着法的让他愉悦。
可现在,她竟然说出要跟别人睡了的话。
顾时宴很生气,却也明白,钟意变成这样,是因为他忽然要结婚的事情。
眯了眯眼睛,顾时宴再一次看向钟意时,眼神变得柔和了很多:“我还是喜欢你温顺听话的样子,现在的你,像一个怨妇。”
钟意怎会看不懂顾时宴的情绪变化。
她又怎会不了解他?
在他眼里,钟意是属于他的物品,他就算腻了,不想要了,别人也绝不能染指。
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会很介意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干净的。
其次,才会考虑价值。
钟意扭头看着车窗外说:“我要下车。”
雨落密了,车窗上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顾时宴不答应不说,还抬起阻隔板吩咐楚尧:“你先下车。”
楚尧不敢二话,推开车门就往雨夜去了。
钟意也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的不适。
曾经的她和楚尧一样,唯命是从。
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可彼此都没开口说话。
钟意想下车,可车门是锁死的状态,她逃离不了,就只能静静坐着。
好久,顾时宴忽然开口:“过来。”
是命令的语气。
钟意坐着,并没有动。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顾时宴勾勾小手指,她就摇着尾巴向他跑过去的钟意了。
“顾时宴,我说了,我要下车。”钟意失了耐心,向他咆哮着。
她命不久矣,离职后,她还有好多想要做的事情,她没心思浪费那么多时间在顾时宴的身上。
顾时宴扭头看着钟意因暴怒而扭曲的面颊,下一刻,他猛然伸手将她抓到腿上,低头啄住了她温软的唇。
他的手,撕扯着钟意的礼裙。
钟意抗拒着,推搡着,可男女力量的差异,她始终处于弱势。
顾时宴很会撩拨人,长舌撬开她的嘴,风雨般席卷着一切。
钟意觉得屈辱,泪都挤了出来。
索性,她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咬了顾时宴的舌头一口。
他低哼一声,放开了钟意。
嘴里血腥味蔓延,顾时宴伸手抹掉唇上的血迹,他扭头看钟意,眼里血雨腥风的。
钟意整理衣衫,无暇顾及他。
反常的,顾时宴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就这么不想我娶别人?”
钟意用力搓着手臂,想把他的味道从自己身上给弄干净,直至整条手臂都红了。
她气冲冲的,态度很不好:“你爱娶谁娶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越是这样气愤,顾时宴越是笃定她在意。
他笑意更深,嗓音也压低了:“你跟了我三年,知道我是什么脾气。”
他没把话说得很明白,但钟意却什么都清楚。
他是在告诉她,这段关系,说开始的是他,说结束的也只能是他。
在他还没有明确要结束这段关系之前,钟意只能是他的“东西”。
哪怕他马上要结婚,她也还是他的人。
钟意更来气了,小声嘟囔一句:“你是个屁!”
也许是因为气愤,明明藏在心里的话,竟就这么毫无保留的曝了出来。
顾时宴看着钟意的眼里没有一点爱意:“你最近犀利了不少。”
钟意扭过头不搭理他。
她以前也生过气,可甚至不用顾时宴亲自开口去哄,她都能自愈。
但今天的顾时宴不一样,他应该是意识到这一次是他结婚的事情会伤到钟意,所以多了点耐心。
他替钟意整理着裙子,语气带了愧疚,但不好分辨真假。
“刚刚是我太冲动了,但你气我可以,别拿感情开玩笑,姚太太介绍给你的男人,也未必就是好的,周无漾可是柏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和女孩玩过就扔的角色,向来不会负责。”
钟意听到最后一句话,忽地转头看向顾时宴:“那你就会负责吗?”
顾时宴为她整理裙子的手指一顿,但不过片刻,他又继续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