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的问:“那要怎样你才肯吃,嗯?”
叶溪傲娇的哼了一下,“如果是周知珩喂我,我可以考虑吃一下。”
周知珩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不是周知珩是谁?”
叶溪皱着眉突然哭了,“你不是……你怎么会是他,不许冒充他……”
周知珩抓住她的手,下意识的抱住她,用脸颊蹭掉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道:“别哭了,我在这儿,我不在这儿还会去哪儿?没有任何人敢冒充我。”
叶溪又开始说胡话了,她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他去找文嫣了……去找他的白月光了,他不会回来的……”
周知珩心口蓦地一抽,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让她这么痛苦。
她的身体越来越烫,再不吃药真会被烧傻了。
他喊了她几声都没能让她清醒过来,最后他想了想,把药强行放进了她嘴里,接着喝了一大口水,堵住她的唇,一点点的把水渡进她的嘴里。
叶溪差点被呛到,本能的把水和药咽了下去。
她难受的推开他,“讨厌!我恨死你了!”
叶溪从床上爬起来想要下床。
他连忙拉住她,“你想去哪儿?”
叶溪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委屈,“放开,我要找我爸爸……放开我!”
他不忍的松开了手,可她哪儿有力气,在床上爬了半天也没能下去。
周知珩叹了口气,脱掉外套把她按在床上,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叶溪晚上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身体像是要被火烧起来了似的,偏偏身后还紧紧的贴着一个火炉。
她想要挣扎,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任由汗水不停的流淌。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灼热的感觉逐渐退去了,她整个很大汗淋漓。
很难受,她甚至觉得自己脏兮兮的难以入睡,整个人又昏沉沉的没法起来洗澡。
于是又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不一会儿她又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湿意,像是有人用毛巾一遍遍的给她清理身子。
汗津津的感觉逐渐消失,她在睡梦中睁开了眼,昏黄的夜灯下,她仿佛看到了周知珩的脸。
她嗓音沙哑的开口:“周知珩……”
周知珩站在床边看着她,轻轻“嗯”了一声,“舒服些了吗?”
叶溪目光迷离的眨了几下眼睛,最终抵不过困意,沉沉的睡着了。
周知珩叫来了医生给她看病。
医生检查了一番,皱起了眉头,“她最近有点营养不良,所以导致抵抗力下降,一受了凉就很容易感冒发烧,你给她吃了退烧药暂时是把热度降下来了,但是她体内的炎症还没有消,必须输液治疗才行,不然待会儿还是会发烧。”
医生给她挂上了点滴,又开了一些药给他,“这是退烧药,如果待会儿她再发烧你就给她喂五毫升,等病好了以后,多给她补补身体。”
周知珩点点头,“好。”
送走了医生,周知珩坐在她的床前,盯着她苍白的脸颊。
她今晚看起来好瘦,比平时还要瘦。
脸颊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唇色也浅得几乎看不到。
平时她都化着淡妆,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气色变得这么差了。
他想到那个在学校时追着他屁股后面那个明艳阳光的女孩,和床上这个毫无生气的叶溪,简直无法想象是同一个人。
这段时间她都过得些什么日子?怎么会突然营养不良了?
他恍然间想到,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她做饭了。
除开上次,他恐怕有半年时间没见过她在家里做饭了。
那她平时都吃些什么?
周知珩想到了偶尔自己回来看到的外卖盒,还有垃圾桶里的泡面盒。
叶溪不喜欢家里有佣人,所以这个家里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
准确的说,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因为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以家里也没有人给她做饭,她一个人懒得下厨,成天就吃些没营养的垃圾食品。
周知珩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他好像真的做得过分了些。
叶溪的点滴挂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周知珩守了她一整夜没睡,时刻注意着她的体温变化,中途还给她喂了一次退烧药。
他把她手臂上的针取下来,到楼下去打了个电话。
约莫七点左右,一名佣人过来了,这是他自己别墅里的佣人,平时就负责打扫一下家里的卫生。
周知珩对她吩咐道:“煮一点清淡的粥,等太太醒来给她吃,药放在床头了,用法用量都写了,吃完饭记得守着她吃药,还有,她身子最近比较虚弱,你准备一些滋补的药膳。”
“好的周先生。”
叶溪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快要炸开了。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神智。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在墓园被人绑架了……周知珩!是周知珩救了她,周知珩带她回来的?
叶溪张望了一下,却没有看到周知珩的身影。
难道他把自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