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煜冷着脸,看着余笙的目光一直落在霍霆聿身上,深吸一口气摸摸鼻子,“余笙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回哪儿?”余笙苦笑,她在这边没有家。
她要去国外。
宋嘉煜:“当然是回我们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霆聿打断:“今晚可以住我那边,走吧。”
霍霆聿起身。
宋嘉煜脸色瞬间红温,耐着性子道:大哥你跟余笙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你还要带她回去?
就算是回也是他带余笙走!
“怎么没穿鞋子?”霍霆聿没理会宋嘉煜,低头看到余笙光着双脚,弯腰就要抱她,余笙往后退了两步,“不用。”
看着一个两个全都向着孟诗,她心口像被针扎一样疼。
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
她想找孟诗讨公道,但孟诗身边有左右护法,她来这边就是自取其辱!
怒极反笑,“我谁家都不去,再见。”
“什么再见?”宋嘉煜急了,一把抓住余笙胳膊,“余笙!就算你跟大哥分手了也不能想不开吧,你说清楚什么再见?”
余笙盯了他几眼,眼中有嘲弄有无语,用力甩开,“别以己度人,我不会这么做。”
别人都在伤害她,但她不能伤害自己。
只有她好好活着,才能为父母报掘坟之仇!
转身就走。
宋嘉煜还想阻拦,但余笙太过决绝,他对着电梯口大喊,“就算你不喜欢我,想逃离我,但今天是大哥的生日,你来都来了,不说一句生日祝福就走吗?”
余笙脚步顿了一下。
生日祝福?
她给霍霆聿准备了一下午,但他想见的从始至终只有白月光前女友。
她的祝福,给狗都不给霍霆聿!
电梯门开,余笙毫不犹豫进去。
一道电梯,隔绝了双方视线和声音,余笙一路来到楼下。
没想到司机还在。
见到余笙出来,她匆忙下车,“余小姐您怎么这么久才出来,给您打电话也打不通?没电了吗?已经十点钟了,您还去机场吗?”
司机一连串问了很多。
余笙有些许感动。
她花一千块包了司机一天时间,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司机不但没走还留下来关心她……
掏出钱包,随便拿了叠钱:“阿姨,送我去机场吧,行李还在吧?”
“还在机场那边,我想着余小姐可能还会在箱子里放东西,就没提前办托运。”
余笙点了点头,“多谢。”
司机拉开车门,余笙上车后她才拿着钱上车,“余小姐您给的太多了,我再拿一百块就行。”
余笙有些头痛,撑着车门揉揉额头,“多的当小费吧。”
揉额头的时候,手腕钻心的疼。
“先去医院。”余笙看了眼外面,宋嘉煜已经追出来了,不过他不知道哪辆车是她,正挨个趴在车窗往里看。
“好的。”司机看了眼后视镜,“余小姐您受伤了?脸色很不好。”
进酒店的时候脸色就很差,这会儿更差,面如死灰。
“应该是小伤。”此时的余笙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我们快点走吧。”
司机开车又稳又快,定位了就近的医院,不到十分钟开了过去。
拍了片子,轻微骨裂,断了根筋。
司机差点跳起来,“余小姐你在酒店发生什么了吗,进去的时候好好的,还能刨土,怎么出来手筋就断了?”
联想到她爸妈去世……难道被人肆意欺负?
余笙回答不上来。
喉咙好紧,她哽咽了好几次,右手颤颤巍巍托着左手,“我的手筋断了?还能好起来吗?”
“正常来说做个小手术接上就行,但你的筋断的很离谱,像是专业的人干的。小姐你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故意弄断的吗?”医生深深叹了口气,“可以接上,但很难恢复正常。”
司机掏出手机,“要我帮你报警吗?”
“不用。”余笙摇摇头。
怎么感觉事情那么巧合?
她发现墓地被掘,在附近找到孟诗戴过的耳坠,递耳坠的时候手筋被弄断……
好似一开始掘墓就是为了弄断她的手筋。
孟诗这么做是有底气的,不管是宋嘉煜还是霍霆聿都站在她那边,而且还有强大的孟家做后盾。
她余笙有什么?
想对付孟诗,只有两条路。
要么像之前那样依靠男人,要么自己变强。
这次她选后者。
咽下内心的恼恨和不甘,余笙整理好情绪,把钱包交给司机,“你帮我缴费办住院吧,耽误的时间就当我包了你的车,还是约定好的价格,一天一千,可以吗?”
到最后,她能依赖的居然是萍水相逢的司机。
“钱的事再说吧,你这孩子怎么就不为自己讨公……算了,手术要紧,你等我一会儿。”司机抹抹眼泪,捏着钱包出去。
医生会诊敲定治疗方案,半小时后余笙被推进手术台。
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平静、淡漠。
司机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