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卓吐吐舌头:“不疼了,不疼了。”
小小玩闹,并没有让屋里的气氛更活跃一些。
除了古元卓,人人都在记挂子明姐弟,不知他们安否。
……
……
早饭后。
天上浮云几堆,不知把太阳藏到了何处。虽无阳光,空气还是逐渐闷热起来。
子慕予躺在石板上,架起脚眯着眼睛盯着旺财。
旺财又像往常一样,坐回门口处。
在那里,可以看见出入坳的路口,也可以看得到坟山,视野开阔。
心中有怀疑的子慕予,现在看旺财每个行为,都好像别有用心。
她不知,旺财喜欢坐在门口,完全是因为那里空气流通,长日有风,吹得它毛发飒飒,甚是潇洒。
这时,冯继洲来到子慕予跟前。
他挨坐在石板边,顺着子慕予的目光,也看着旺财:“你应该知道,我为你而来。”
“你身上也被下了禁制?”
“不曾。”冯继洲摇头。
“那你此来是想教我怎么做人?”子慕予忽道,乌漆的目光甚是夺魄。
冯继洲倏地觉得心脏微紧,背后有些湿汗津津,他浅浅颔首道:“不敢。”
一个老先生在自己面前,如此恭敬谦卑,倒让她有些坐卧不安。
折寿哦。
子慕予从石板上坐起,神色肃正,对冯继洲回了一颔首。
礼仪啥的,随便了。
“我的意思是,三岁看老,我现在快七岁了,性格、是非观、价值观都形成了差不多。实在是江山易改,秉性难易啊。”子慕予语气诚挚并无隐晦。
如此老气横秋又像耍赖的一番话,让冯继洲刚刚提起的心不免一松,会心一笑。
“若我说,我来,并不是想让你成为怎么样的人,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想成为怎么样的人的呢?”冯继洲道。
这句话有些拗口,可是子慕予听明白了。
“这样,你是否愿意称我一声老师?”冯继洲又道。
啧。
这冯继洲手段有些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