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在给她绞头发时,魏瑾渐渐开始现出一些呆相。
她如梦初醒,看了看周遭的一切,缓缓试图重拾时间和空间的纽带。
“女儿,女儿,我女儿呢?”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臂,突然杏目圆瞪,满脸惊惧和恐慌,“我女儿呢?!”她尖叫着突然站起,回头狠狠瞪着沈阔,凄厉地喊着伸手要抓挠沈阔的脸,“沈阔,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片刻,沈阔的脸便被魏瑾抓了好几道猩红。
他不慌不忙很是轻易地用一只手擒住了魏瑾的双手,剩下的手五指箕张,案上一只红色瓷瓶倏地飞入掌中。
“阿瑾,张嘴,该吃药了。”
“我不吃!我不吃!沈阔,你害了我女儿,又要害我!”魏瑾既恐惧又抗拒,她挣扎着,试图要拨掉打碎沈阔手中的瓷瓶。
可到底是男女力量悬殊。
沈阔死死锁住她的眼睛,盯着她,带着一股狠绝:“我说,吃药!”
魏瑾的癫狂像被突然泼了一盆冷水,蔫了,像提线木偶一般,张开了嘴巴。
沈阔眼中的狠绝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似水柔情:“这才乖嘛。你要听我的,我是你丈夫,怎么舍得害你呢?”说着,给魏瑾嘴里倒了一些药水。
魏瑾双眸中的茫然,像每天的旭日,准时升了起来。
她似个小孩子,依偎着沈阔。
沈阔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他刚将魏瑾哄睡,房门“笃笃笃”响起。
“何事?”沈阔有些不悦。
“将军,是龙甲浮屠,神相有密令。”门外之人道。
沈阔神色一凛,连忙整衣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