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又怎样?我们可以利用的方式有很多,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裴泊死在这荒芜的西海,更不允许裴泊死在唐焱手里,否则灵族的秘密就很有可能会暴漏在唐焱面前,这不允许发生,绝不。”那位圣魂很焦躁。
裴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杀意隐现:“不允许?你也知道不允许三个字?你有什么资格向我叫嚣!我曾三令五申让你们两个守护裴泊,伪装他的身份,你们不能表露的过分关心,但也不能让他离开视线。你们是怎么做的,嗯?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做的!他就在你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造成今天的局面,一切责任由你们来负,这次我保不住你,也不会保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裁决队和灵皇。”
“我……”圣魂立刻噤声,不敢再言。
裴萨冷冷的回望着冰冷黑暗的海域,双手缓慢攥紧,这一次真的动怒了。唐焱竟然敢挑衅自己,用这种残忍又恶毒的方式挑衅自己。他完全可以想象,在远方的情景——唐焱在用青火淬炼着裴泊,在聆听着他的惨叫,在狞笑着灵族的自作聪明,也在眺望着遥远的海域,隔空对望。
“绝不能放任唐焱顺利成长,否则必成祸患。”啼魂兽这些年来第一次这么怨恨一个人敌人,这么忌惮一个敌人。
裴萨站在狂风暴雨间,经久不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良久……
“我们怎么办?真的就这么离开?”啼魂兽清楚自己主人,不是那种能够轻易妥协的人,尤其是唐焱这种严重的挑衅。
“回去!”
“回哪?”
“往回走,我
想找那棵神树谈谈,他应该会很欢迎我的请求。”裴萨眉宇间罕见的浮现着一股子戾气,唐焱啊唐焱,跟我斗,你差得远!
远方的岛屿!
“差不多了。”唐焱足足炼了半个时辰,最终下了狠手把裴泊完全炼化,而裴泊除了疯狂的咒骂之外,终究没有显现出任何命运之子的征兆,他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圣魂,经由天火反复锤炼变成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固体灵源液。
“果真如此,他根本不是命运之子。”凡妮莎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唐焱收起了那枚灵源液,在手里把玩了几下,送给了凡妮莎:“这是个好东西,送给你留个纪念吧,回去慢慢研究,说不定也会适合你们魔族。”
凡妮莎接过灵源液,举止温柔:“圣境的灵源液,据说堪比世间至尊宝药,这么贵重的礼物随便送给陌生人?”
唐焱笑了:“我们是陌生人?我们是盟友,未来还会并肩作战。你如果感觉实在觉着太贵重,就当成我给你的酬劳,在岛上那会儿,如果不是你们两位默契的配合,我也不会这么容易的活到现在。”
“我不客气了,先谢过唐公子。”凡妮莎握了会儿灵源液,感受着里面汪洋般的浩瀚能量:“送给我个人,还是送给魅魔族?”
唐焱奇怪的看了她一会儿:“有区别吗?”
“你觉着有吗?”
“给你吧,将来去魅魔族拜访,我还会带更多的礼物。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猜想了吗?真正的命运之子是谁?”唐焱心里其实有了猜测,但是真心不敢面对。
“裴萨!”凡妮莎珍而重之
的收起了灵源液,也直到现在才敢正面回应自己的推测。
“你有什么证据?”
凡妮莎把当天对裴萨的那些质疑重新说了遍,再道:“裴泊年纪最多不过百岁,但实力很强,性格更是非常的古怪,甚至是粗鄙低劣。我猜想,造成这种结果的缘由是灵族为了让他更像命运之子,采取了很多种特殊的方式,拼命的提升他的实力,不计后果的压榨潜能。
裴泊等同于在药罐子里慢慢长大,承受着各种煎熬,又被封闭在黑暗的环境里,而他自身又明白自己的作用,所以才有了那么深得怨恨。
至于裴萨,他其实是圣境,我们亲自试验过,受到袭击的瞬间,打出了非常可怕的攻击。”
唐焱眉头紧皱,不作回应。
凡妮莎再道:“灵族是个谨慎又野心勃勃的族群,在种族气运这种千古大事上,肯定会全身心的对待,不敢有任何的马虎。他们生性多疑,又渴望最后胜利,所以不会轻易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一个新生代身上。
选择裴萨其实不是那么难以理解,裴萨的智谋在北大陆堪称第一,至少他们自己是那么认为的。有谋略,又沉稳,有大局观,又忠守灵族,有数万年阅历,又熟悉天下大局,如果再给他实力和天赋,那将会是个智勇双绝的最强传承者,即便未来统领灵族,也可以更好的被灵族接受,让灵族更稳重的发展。”
唐焱沉默了很久,缓缓呼出口气:“我不是不能接受,可……可是裴萨承载着灵族的气运?他是怎么做到的?”
“灵族是个灵魂族群,善于控制玄妙莫测的
虚幻物质,所以对于气运那类玄妙的物质应该也有自身的研究,一种区别于其他族群,甚至于领先于其他族群的研究。至于怎么做到的,我不敢确定,但可以做个猜想——用裴泊承载族群气运,协助其成长,再到合适的时机,转嫁到裴萨身上,助裴萨成长变强。裴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