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以及穿云裂空般的天鹏啼鸣。
“战盟的队伍来了。”旱战走向了一处低矮的石山,凝望着横跨天穹的金色光潮,凝望着雷翁古城的方向。
结束了吗?
旱兵还在雷翁古城,辰皇子还在那里,可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剧变,能迫使旱兵接受唐焱威胁,与河童正面厮杀?!
旱战迟疑了很一会儿,暗暗攥拳,再次启程,奔赴数百里外的雷翁古城,不管还有没有机会,他都要做个尝试,不管有没有希望,他起码要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清楚辰皇子的状况。
雷翁古城,下午未时。
战争正式进入尾声,在河童终于明白旱兵决心的时候,在他终于醒悟到今天逃离无望的时候,一切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
邪恶的尸气侵蚀了河潮,旱兵的残暴摧残了所有水草。
河童恍然惊醒,自己正在迅速的虚弱着。水草是他的能量源泉,水潮是他强盛的基础,可是……水草枯萎、水潮污染,严重的影响到了他自身。
旱兵的攻势连绵不绝,更且一如既往的凶残,纵然浑身破烂,纵然鲜血淋漓,纵然状若疯魔,战意却在持续的高涨,杀意更不曾减弱。
河童怒了,疯了,也晚了。
河童彻底的爆发,疯狂的暴走,造成战场规模持续扩大,五十余万民众在惶恐混乱
中接连后退,三十里的巨型擂台活生生扩成了五十里。
唐焱五大圣境全力镇守,严防河童逃脱,甚至不惜亲自出手阻遏。
河童的暴走,给予旱兵剧烈的创伤,更带给唐焱他们沉重的压迫。
凄厉的尖啸、疯狂的身影、恐怖的爆发,让空间沸腾,让群雄惊悚,无尽的怨恨气息充斥天地,笼罩古城,造成了无数民众失去了理智,自相残杀。
在战场陷入绝望与疯狂的时候,雷翁古城完全失控。
连带着唐焱等人都承受了怨恨气息的侵蚀。
当赵子沫他们拖着疲惫重伤的身体回到雷翁古城的时候,河童暴走的场面,以及凄厉绝望的尖啸,让他们满面惊悚,不受控制的握拳戒备着。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天在轰鸣,云在翻腾。
天地之间,暴雨如瓢泼,狂风如天怒。
大有水淹古城之势,更有天灭雷翁之雄。
就连横跨苍穹而来的马阎王和念无心,都被纵横百余里的巨型天威灾难场面所惊动,更能感受到河童的怨恨与悲怆。
河童在绝望中嘶啸,在悲情中发狂,在沸腾的河潮中暴走。
作为河之子,作为上古怨灵,作为天地生养的灵体,它的死亡挣扎引发了天威,引发了无数区域里的乌云与暴雨,仿佛苍天在哭泣,仿佛上苍在叹息。
随着河童的暴走,随着河童的挣扎,一场席卷了大半个遗落战界的‘江川咆哮’轰动了各方,惊悚着群雄。
震耳欲聋的轰鸣响彻天地,轰动八荒,无数的江河在奔腾中混乱的咆哮,无数的大川大泽在沉寂中汹涌,辉映着河之子的愤怒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