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在哪里。”
当厚朴走向那群自己人时,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和谐感,这些留下来的人赫然都是那师爷的人。
厚朴低头看去,就见一名镖师正准备刨开雪地钻出来,随即就被那师爷身边的一人俯下身子用小刀给划破了喉咙。
那镖师嘶哑着嗓子,鲜血喷射在雪地上,整个人则是四处摇摆了起来,好似一只被扎破了的破皮囊。
而当那原本猥琐的师爷在抬起头来看着厚朴的时候,让少年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他打了个冷颤,随后就听见对方开口的询问。
厚朴的嘴角抽了一下,他立刻毫不犹豫的向后跑去,同时将背后的硬皮革桶给拆下,抽出来里面的纸质地图就往嘴里面塞。
后面的几人立刻追了上来,只是那雪地松软,让所有人都深一脚浅一脚的,甚至还有一个伙计的运气不太好,脚掌都被一根碎裂开来的尖锐木刺给刺了个对穿。
但是最终,弱冠之年且日常里也没有什么运动的厚朴又怎么可能跑的过后面那几个如狼似虎的伙计。
他们将少年压倒在地,随后把他整个人翻过来,两个人压住他的双手双脚,最后一个人则是骑在他的腰上,照着厚朴的脑袋就是两个大比兜,将对方打的眼冒金星。
随后那个人就从腰间掏出了一柄小匕首,直直的向着厚朴的嘴里面就插了进来,撬开他的嘴巴之后再将手指粗暴的塞进去往外揪那地图的残片。
这里的路他们这些伙计甚至是师爷都不太清楚,即使要伪装成老爷因为匪患和雪崩翘辫子的情况,也需要先走出这片白雪皑皑的大山才行。
若是在那路上倒是不怎么需要这张地图,毕竟往前走总是可以遇上人家的,但他们现在是在那悬崖的下面,这悬崖看着虽然不算大,但也有将近五六米的高度。
若是寻常时间派一个身手不错的伙计上去搭个软梯也就完事了,但是他们的货物现在可都在这里,这是他们未来荣华富贵的基础。
现在将这些死沉死沉的玩意送上去显然是行不通的,想要将这些东西运上去需要其它的通道。
而不管是他们现在应该如何出去,还是出去以后应该如何将这些皮草给运上去都需要地图这个最重要的东西。
突然间,那往厚朴嘴里面塞了两根手指,正在粗鲁且暴力转动的伙计大叫一声,随即就捂着手掌倒在了后面的雪地之中,开始在翻滚中发出尖锐而嘶哑的叫喊。
而被压着好像是一条虫的厚朴则是吐掉了嘴里面的血痰和一根依然鲜活的手指,原本压着少年的两名伙计立刻面面相觑,他们毕竟还是厚朴名义上的伙计。
那钱拿的也是厚朴的,只是这师爷给他们开出来的价格实在是太诱人,再加上厚朴老板就好似财富深不见底一样,他们是真的觉得自己干一票就可以回去颐养天年了。
不过在想到那之前被师爷当做投名状让他们每个人都插了一刀的管事,他们也只能咬着牙继续压着身下的厚朴。
师爷撇撇嘴,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被压住的厚朴,他已经是个小老头了,不过脚步还算矫健,当小心避开那些突出来的木刺之后,师爷终于来到了厚朴的不远处,他先是踢了一脚地上那正在嚎叫的家伙,挥手示意旁边的人给他包扎伤口。
“废物,连一个小孩都控制不住。”
师爷嘴上骂完一句,这才蹲了下来,他扯了扯厚朴这件来自马夫的破烂棉袄,用手掌拍了拍对方因为缺氧和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脸颊。
“老爷,我们下面应该怎么走,你把地图都给咽下去了,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咱们就把你的这小肚皮给刨开,看看能不能找到地图的残片。
只可惜这里可没有费石散给您麻醉,听说扯肠子比腐刑,哦也就是割掉那个东西还要疼,您可要忍住了。”
师爷手掌自厚朴的胸膛往下,随即一肘子直接捣在了厚朴的两腿之间,厚朴呜咽一声,师爷也算是为自己的那伙计的手指报了仇。
“说说吧,老爷你的为人我清楚,你是个惜命的胆小鬼,既然你敢在这里吞掉地图,那么就是知道地图里面有什么东西的对吧。”
“是,地图里面的东西都在我的脑子里,师爷,你是得了癔症吗,怎么胡言胡语,而且还胡乱搞的。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喂,周围的好汉们,你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周围这些人都是被土匪和雪崩害死的,和你们没得关系。”
“我可没有得癔症哦,反倒是您到现在还留有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才是癔症呢,至于他们,他们已经交了投名状了。
都是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若不是为了你的几块臭钱,谁愿意在这大雪天里冒着客死他乡的风险出来给你赚钱充实你的腰包。”
厚朴听着师爷的话,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的恢复了过来。
他很清楚,当自己第一次的邀请被对方拒绝之后,他的生还可能性就降低了接近一半,现在要是想要活下去,就要让周围的伙计们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只是没想到他才开口一句,师爷这个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就将他全部的路子都给堵死了。
“我也可以交投名状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