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都五年了,木头,你还有多少寿元可以让你挥霍的,再不找回来你被那妖道夺走的木心,到时候被人炼成丹吞下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乌鸦跟着男孩一起回了村头的家里,木子将手中的五花肉递给了二爷,,二爷则是直接将其直接藏在了米缸子的最底部。
黑色的大鸟进了屋子就从木子的手臂上跳了下来,随后站在黑色的床柱之上,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男孩。
“几千年吧。”木子缩了缩脑袋,他在地上微微一蹬,坐上了床铺,随后踢掉鞋子就准备倒头就睡,反正事情解决了,继续白天晒太阳,然后晚上睡觉就好。
“几千年!!?”原本还对耗费了木子五年寿元而感到极其愧疚的二爷几乎要惊呼出声。
“几千年?”乌鸦跳着来到准备躺下去的男孩脑袋边,用那长长的黑色喙叼着木子的衣领子就往起来提。
“九,九千年。”
木子嘟起了嘴,他的作息极其规律,在还是树的时候他就是秋冬睡觉,春天醒来打个盹,然后夏天感叹一下天时,再进入秋天准备睡觉。
而到了凡人体内则是更加的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坚决不晚睡熬夜,或是晚起错过太阳。
现在他是真的困了,这都大晚上子时了,也不让人睡,简直要困死了颗树。
“九千年也不能这么挥霍,等到死到临头了你再后悔就晚了,你要趁早找回木心再启修行。”
“我知道了,但是今天真的很困了,再说了抢走我木心的是一个大修士,我们现在过去就是给人家添菜的,刚好,一荤一素。
至少也要到修炼到人类的先天大宗师才好。”
乌鸦急得直跳脚,只是木子还是躺平合上了眼睛。
“这一点都不好笑,明天就启程,去镇子里面,至少也要开个头,否则你在这里就废了,木头,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觉,给我起来,正讨论你的事情呢。”
“梵影,我真的很困了,就让我睡吧。”
木子躺在床铺上,就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柔软的床铺给封印了,男孩侧过身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用手掌轻轻摸了摸梵影的羽毛,眼睛中满是迷离的恳求。
“这位上仙,就让他睡吧,小孩子都乏,今日之事可以从长计议。”
二爷看着那男孩迷迷糊糊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向着那站在床头的黑色大鸟请求道。
“凡人,我告诉你,当年我引导你上山的时候你就寿元已尽,是他给你梳理了气脉延长了寿元,他不欠你什么的,你所谓的恩怨两消根本就不存在。
还有你以为五年寿元很随便吗,他那千年寿元是它修行得来的,那是他的东西,多不代表就廉价。
凡人之岁普遍不过一个甲子六十年,五年就是一个人一生的十二分之一,这还要是他长寿的情况下。
精怪短寿的朝生暮死,就和你见到的那野猪一样的大部分野兽成精有灵智的时间也就短短四十载,寿元一到没有机缘成丹大都烟消云散。
五年寿元,可以让这些精怪去屠杀一个小镇子的人了。
你的命现在是他的,现在他听我的,所以你现在要听我的,明天就去镇子上,你要是敢将今天之言透露出去,我保证将你抽魂裂魄。”
梵影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二爷,二爷微微后退一步,只是看了看那床上已经渐入梦乡的男孩后,他原本恐惧的内心快速平复了下来。
对方还有求于自己,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再说了,看样子对方是为了木子好,自己没有家室,也就指望着木子可以给自己养老送终,两人的目的并无冲突,那么也就没必要害怕了。
“梵影。”
睡梦中的男孩将手掌环抱过来,把那直勾勾盯着二爷的梵影环抱在了怀里,随后用脸蛋蹭了蹭梵影的翅膀。
二爷看了眼已经睡熟的男孩,视线落在了那窝在男孩环抱中的乌鸦大仙。
“您懂寿元玄学,我不懂,但是我懂人心,这您不懂,明天不能走,非但明天不能走,这个月都不能走。”
二爷看到乌鸦直勾勾的盯过来的眼神,内心平静下来,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随后将旱烟点上,砸吧了两口略显辛辣的烟叶给自己壮了个胆。
“今天那猪仙行动轻巧,大概是没人看见的,我看它灵智不俗,最后才去的三子家,啊就是猎到那猪仙的猎户家里面。
要说有人看见了,也就是他们有可能。
农村家里吃上一口肉不容易,那几家家里面有了肉的要么是出了力气,要么是出了钱财或者是挂了彩,手里面的东西可都是自己的。
要是我们明天就走,失踪了的猪肉和我们一相关联,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到时候若是他们阻拦我们怎么办?”
“他们敢,若是这些人敢阻拦,本座出手教训他们就是了。”
“您可以教训他们,但是不下重手这村民们见了仙法自然会去镇上报案,到时候必然引得一些人前来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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