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讯仪递给时暮,“已经不能用了。”
“我知道。”说着时暮掀开后盖,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咔嗒一声又盖上。
“哥,你找什么呢?”
“照片,我在里面放了一张,应该是滑落了。”
“什么照片?”
“很有意思的照片。”时暮拿过床头充电的通讯仪。
通讯软件带有云端相册,那里面只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兄弟俩小时候的黑白合照,另一张是那张本该在后盖里夹着的照片。
他捏着时郝的脸颊,时郝痛呼瞬间的抓拍照。
那天他们在电梯口等电梯,不小心吵醒了睡觉的年朝,当时时暮十分警惕,把时郝连人带一整袋照片揣进电梯里。
结果照片掉在电梯缝隙里被卷了几下,时郝痛呼的脸有点变形,看着很滑稽,确实是有意思的,时暮取出来后沿着人像把照片撕了下来,拿着照了一张传到相册,后来就一直塞在后盖里。
时暮点开照片,递到时郝面前。
时郝不着痕迹扫了眼年朝给他哥买的通讯仪,还算有眼光,接着仔细看起照片,抬头看了眼憋笑的时暮,嘴角险些没压住,抱怨起来,“哥你就不能存点好看的吗?”
——
同一时间,华东军区司令部顶楼。
数十米长的圆角长桌坐满了人,章怀湛坐在长桌中央,而他对面的正是年朝。
两年前会议室还在一楼,某次普通的每周例会上,年朝当众检举近三十名高级军官。
所有人都碍着他是青龙之力继承人没敢有什么动作,谁知道年朝下一秒就无所谓说了句,“青龙已逝,我没有继承青龙之力。”
众人来不及质问,接着就见年朝瞬间将长桌踢飞,受到巨力冲击的长桌居然直直穿透了整栋楼,最后从破开的大洞中掉下来几块木屑,一群人灰头土脸大气没敢出。
靠武力站稳脚跟的通病,就是总有文绉绉的军官试图以知识储量压年朝一头,以彰显自身的优越。
直到年朝开着战斗机把几人挂在下面去海上溜了一圈,边和几人探讨哲学,以相当清奇的观点,极其刁钻的思维方式,轻松摧毁几人的知识体系,不仅宣传了一波祁伦研发的密讯仪在实战应用中的高效性和实用性,还就改进升级方向提出建议,密讯仪使用当天,收获军部一致好评。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这些都是其次,年朝任职期间,一手创办海洋监测站,人类自新纪元时代失去海洋后,首次对大海进行深度探索。
与华西的合作项目涌入大量资金,军械产量年年创下新高,参军死亡率从千分之一百一十四断崖式降到了千分之六点二,战线甚至直接推到了海边。
实打实的军工政绩,权力上层的这些老人也跟着顺从许多。
会议刚进入汇报阶段,年朝听着早已知悉的各项工作进展,紧盯和时暮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是他发的【我想你。】
宋予君坐在年朝旁边,看他这个魂不守舍的状态,不免担心起来,那滴液体的事也不知道还能拖多久。
另一边的兄弟俩因为一张照片轻松跳过LOG科研所的相关话题。
时郝拿着通讯仪又看了会儿,划到黑白的那张,说真的他一点都不喜欢这张照片,之前放到卧室也不过是因为那张黑白照是仅有的合照,现在可不是了。
看着屏幕上跳出的消息提醒,时郝眼疾手快调成静音模式。
“哥,你和年朝关系很好吗?”
“……像你和任思齐的关系。”还要亲密一点。
啪嗒一声,通讯仪掉到床上,时暮捞起通讯仪放到床头,见时郝一脸呆滞,“你和任思齐不是关系很好吗?”
“不…不是,你们才认识几天啊……”时郝坐的板正,脑筋终于转过来,摸着头干笑了两声,讪讪道,“对,我和任思齐关系是挺好。”
不等时暮讲话,时郝追问起来,“那有我和你的关系好吗?”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时暮耐心道:“我们是血亲,关系特殊,不做比较。”
不知道这句话被时郝理解成什么意思,整个人肉眼可见得开心起来。
病房门口,少了灵魂搭档祁伦后和磁带孤军奋战大半天,疲惫不堪的原驰野歃血而归。
原弛野靠着墙慢悠悠走进来,尚未从喜悦中脱离的时郝立刻上前扶了一把,原弛野感动得快哭出来,拍了拍时郝,接着哽咽道,“……队长,成功修复一卷,三十分钟的录像,我给带来了。”
说罢,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台小型笔记本。
时郝顺手接过放到小桌上,本来要拉着原弛野一起看,再一扭头,华南车神已经累得瘫坐在地上。
原弛野摆摆手,有气无力,“我看过了,你们看,你们看……”
时暮往旁边坐了坐,给时郝空出个位置,笔记本两手大的屏幕上,缓缓播放起一段黑白监控录像。
自上而下的俯拍视角,对准的是一处楼道拐角,扶手看着是木制,是画面中唯一的深色,除此以外的墙面、地面与台阶都是一个颜色。
时暮开了倍速飞快放起视频,三十分钟的监控录像,全程几乎听不到声音,音轨像被人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