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些事情,又聊了许久。
李二此刻也意识到了,随着大唐的发展,也需要一场新的变革,这场变革,不仅仅是制度上的,同样,也是人文和经济上的。
同时,也意味着,花销也大。
而且,李二突然发现,钱可能不够用了。
钱这个东西,只要想花,多少钱都能花的出去。
而想要做事,就不得不花钱。
看来回去之后,可要和大臣们好好的商议一番。
……
“爷,您真的要去看看么?”李丰田问道。
“嗯,尽管知道了怎么回事,但是我依然想亲眼目睹一下。”
“不过爷,这些事情毕竟算是上不得台面的,贸然前去观察,恐怕会引起其他的敌视和反感,如果出事那就不好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么?”
“如果爷真的铁了心想看的话,”李丰田挠了挠头,说道:“那就晚一些去,装作过路的人凑巧经过,既不长看,也不闻不问,只有这样才能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那就依你的办法吧。”
……
到了时间,二人特意晚去了一会,果然,此时那屠户的院中已经有了一些人,其中,一个背着药袋的老汉格外引人注目。
应该就是那沈郎中。
此时看见那屠户已经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正在火上烤,一旁的一个汉子举着胳膊,正在强装着镇定。
“准备好了?”王屠户拿着小刀问道。
“来吧!”那汉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粗壮的胳膊递了过去。
“忍着点,很快。”
说完,只见王屠户的小刀如游龙一般,割开了那汉子胳膊上的血肉,顿时,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好了!”
然后,就看见那沈郎中迅速的将提前准备好的药,抹在了那汉子的伤口处,剧烈的疼痛让汉子差点叫了出来,但是他不敢,只能强忍着,豆大的汗珠瞬间就挂满了脸。
那沈郎中明显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包扎的很快,一会就将伤口处理好了。
“在家好好的静养两、三个月,如果中途病变,及时去我药铺找我。”
“有劳沈郎中了。”这时,另一老汉上前来,先是给沈郎中道个谢,然后将一块银元递给了沈郎中。
但是沈郎中接过钱,一点都不高兴,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气。
“准备下一个。”王屠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洗干净刀,然后继续在火上面烤起来。
……
“唉,走吧……”见惯了腥风血雨的李二,此时竟然也见不得眼前的场景了。
挨了刀,几个月不能劳作,还得给别人钱。
百姓们以这种自残的方式,对抗着朝廷的政策。
一个政策如果让百姓行如此下策来应对,那就说明非常的不合理。
……
回去后,李二便让李丰田退了房,准备下一站。
很显然,潮州的经历让李二非常的不开心。
三日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广州。
说起发展的速度,除了当初的登州之外,那就属于广州了。
就连来过不止一次的李丰田都感慨,广州发展的太快了。
得益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广州现在已然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又一颗东方明珠,真正的国际化都市,而且,它还很年轻。
此外,他们在来广州路过循州的时候,发现以前人烟稀少的香洲,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在建设并使用了。
(作者注:香洲,就是香港。这个时候还叫香洲,直到宋元的时候,这里发展成为广东南部转运香料的集散港,所以就改名为香港,意为“芳香的海港”。)
李丰田本打算待得广州发展稳定之后,再逐步开发这里的,没想到,在资本的推动下,竟然提前走到台前了。
此时的广州人山人海,各种不同肤色的人种遍地都是,比之长安都不差,甚于登州。
尽管人多,但是一切井然有序,管理得当。
也难怪,之前党仁弘的事情使得李二震怒,所以,接任的人,必然要上心好好干,而且,还有李绩坐镇在这里,不用心也不行啊。
广州是李丰田除登州之外最熟悉的地方了,所以,在这里,李丰田充当向导,带着李二到处转了一圈。
……
“大帅,外面定海伯求见。”
大帐中,李绩此时正看着海图,然后计划着下一次巡航的训练。
陛下曾对自已说过,自已的南洋舰队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不光把守着大唐海上的南大门,同样还肩负着开发和保护整个南洋的任务。
随着南新洲的发现,南海所要掌管的疆域非常大,而且,几乎所有的西方国家的海上商队,都要从这里经过,保护他们,也是重中之重。
所以,一时间,李绩也是压力山大。
南洋舰队起步晚,经历的硬性经历和训练也少,还要兼顾商路的防御和通畅的同时,还要进一步开辟整个南洋的新航路和开发新土地的任务,任务不可谓不重。
而且,人数还非常有限。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