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先生一直对于流求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请先生放心,随着海贸的发展,流求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了,所以,先生担心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建设这里。”
“这个只能交给时间了,不过福州、泉州、漳州发展起来,流求的发展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
次日,一行人便离开了这里继续前进。
当天晚上,便到了潮州。
可以看的出,潮州就比福、泉、漳三州相对差了一些,这三州即便是晚上,也会看见有忙碌的人,但是潮州一到了晚上,就基本安静下来了。
吃饭的时候,便跟着客栈的掌柜的闲聊,得知,近几年的生意的确是好做了不少,但是对比隔壁的漳州还是差上许多。
不少的青壮,都选择了去漳州和泉州赚钱,不怕远的,都去了广州,只有年纪稍大,或者不方便远走的,才留在这里,当然,活计还是很好找的,整体一片欣欣向荣。
第二日,二人便打算到处转转。
正如掌柜的所言,潮州呈现出来两种不同的生活态度,干活的自然是忙忙碌碌的,而不干活的则有着属于自已的一种松弛感,虽地处偏远,但是也有着属于自已的生活氛围。
二人正闲逛着,只见前方不远的一处胡同里,此时却是挤着许多人,除了个别的老人,基本都是青壮居多。
打眼看去,此处的一户人家外面有着些许血迹,还有着一些动物的骨头。
“看来应该是一屠户家,这些人是来购买肉食。”李二见后,随口说道。
“那看来应该是这屠户家的肉很好,又或者很便宜?这人都跑到人家门口来堵门了。”李丰田也笑道。
不过,看了一会之后,二人就看出来有些不对劲了。
这些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不时的小声讨论着什么,鬼鬼祟祟的生怕外人知道,而且,所有人的脸上都泛着愁容。
这就明显不对了,买肉就买肉,怎么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
于是乎,二人便彻底的停下来,想一观究竟。
不一会,只见院中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络腮胡子的汉子,穿着一个无袖短褂,敞开着胸膛,可以看见浓密的胸毛,肩上有一个褡裢,可以看见褡裢里面有着许多把各色的小刀。
一看就是这户人家的户主,应该就是屠户了。
“怎么样,人齐了没有?”那汉子看见众人,直接就开口问道。
“还没有,就等郎中了。”人群人一个人回道。
“怎么回事,沈郎中向来准时,晚来还是第一次见。”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伙计跑了过来,对那屠户说道:“我师父刚才被城中的刘老爷喊去给夫人瞧病了,今日应该来不了了,托我给诸位带个话。”
说完,那小伙计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那今日只能先作罢了,你们明日再来吧。”那屠户对着众人说道。
“那只能这样了。”
“是啊,没了沈郎中,谁敢啊。”
“就是,没了沈郎中的药,以后万一恢复不好,可就耽误事了。”
“散了散了,明日还是这个时间,大伙赶早。”那屠户对众人说完话,便回头回到屋中去了。
人们也就三三两两的散了,但是依然都愁眉苦脸的。
……
整个过程,两人基本都听到个大概。
只不过,都没听懂。
什么意思?
看样子不像是买肉,否则要什么郎中?
如果是干活屠宰牲畜,也不需要叫郎中啊?
这群人究竟要干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二人便又将客栈的掌柜叫了过来。
有了昨日的聊天,今天相处起来更加的融洽了。
先是说了一些本地的风土人情,进一步拉近了距离之后,李丰田摆出一副很随意的表情说道:“诶,对了,掌柜,今日我和我们爷逛街的时候,看见一群人……”
李丰田将今日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我们二人看着稀奇,这难道是你们潮州什么特殊的仪式或者什么活动吗?”
听到这,刚才还一脸笑容的掌柜,笑容立刻就戛然而止,然后一脸赔笑的说道:“这个……这个,在下也不是很清楚。”
二人对视了一眼,这里面分明是有故事,而且掌柜明显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敢说或者不想说罢了。
李丰田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元来,摆在桌子上,说道:“掌柜,你这明显就是不实在,分明是知道,却为何装作不知?难道这事情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或者是我们二人触犯了你们当地的禁忌了?我们不过是过往的路人,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我们打听一下,就是单独的对这些风土人情好奇罢了。”
掌故的看着桌子上的银元,苦笑道:“两位客官误会了,这事其实再普通不过了,只不过对于两位的不知道,我有些奇怪罢了。所以既然两位不清楚,索性二位就不知道的好。”
“这就奇了,正因为我们不知道,所以才向掌柜的打听,听掌柜的意思,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