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面带疑惑的接过纸,然后依着上面的名字依次递给了尉迟敬德和秦琼。
当看到秦琼此时的脸色有些不好的时候,程知节有些意外,但是也并没有多问,然后就开始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程知节的脸顿时就黑了,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尉迟敬德,这张好黑脸此时更黑了。
“陛下,这……”程知节面带不解的问道。
李二很淡定的说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回去学校收拾完,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过几日把辞呈交上来,你们就可以在家安心的享福了。”
“不是,陛下,这鉴定是谁写的?如果是陛下写的,臣绝不反驳,如果是别人写的……”
“别人写的又怎样?实话告诉你们,这是李校长写的。”
“嗨!这李药师欺人太甚!竟然如此诋毁我等!陛下,这么多年,别人不了解,您还不了解我吗?这分明就是瞎说啊!这要是传了出去,我老程还有何面目在这京师里呆啊!”
此时程知节已经发怒了,怒道:“不行,我要去找他李药师好好的说道说道,为何平白无故的诋毁人!”
说完,扭过头,转身就要离开。
还没走出两步,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只见李二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案台上,力量之大,差点把案台给劈成了两半!
程知节回过头,只见此时李二已经瞪着发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顿时吓的赶紧的跪在了地上,就连一旁的尉迟敬德和秦琼也低下了头,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去啊?怎么不去了?你们刚才不是很理直气壮的吗?”
此时三人谁也不敢说话。
“说你们是懦夫,你们不服气,依朕看,李药师说的对!”
“只不过是灭了一个颉利,以为就从此天下太平、无后顾之忧啦?不知道什么叫忘战必危吗?这前隋灭亡才几年?就忘了?”
“草原之大,民族之多,不是没了一个颉利,就没事了!还有吐谷浑、西突厥、薛延陀、甚至东北的契丹、黑水靺鞨,谁知道哪一天哪个成了气候,成为我大唐的心腹大患?此外还有高句丽、西南的吐蕃、甚至大海之外的什么国家,谁知道哪天就成了我大唐的敌人?”
“别看你们在陆上好像天下无敌的,水战你们会打吗?现在国家暂时稳定了,什么都在快速的发展,没准哪天出现了什么新式的武器,你们用都不会用,又或者敌人出现了新式的武器,你们认都不认识,这仗还怎么打?你们告诉朕,不学习好使吗?非要被欺负了,知道疼了,才痛定思痛去学习?那些冤死的士兵去找谁?”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们现在都是这种心态,朕以后如何还敢把军队交给你们?”
“还到处嚷嚷要找李丰田的的麻烦,你们可知道,为了这个军校,朕和李丰田耗费了多少心血?你以为军校是光给你们几个开的?你们太看的你们自己了!这军校是给大唐的后世子孙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李丰田都已经看到了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后的危险和危机,而你们呢?还躺在功劳簿上沾沾自喜!”
“你们可知道,这军校耗费多少?朕省吃俭用都不能马上建立起来!是朕,厚着脸皮,放下姿态,跟那些世家要来的!什么捐献,那只不过是给朕一个听起来顺耳的借口!”
“你们不想学,你们以为他李药师愿意教?是朕,好言好语的请求,也是他李药师真的想为我大唐留下强将的种子,才勉强出来的!”
“你们知道吗?朕对你们这第一批的学员,寄予了多大的期望?你们这第一批的学生,都是朕的爱将,就因为如此,才希望你们能起个带头作用,让后世子孙们以你们为榜样!结果呢!你们就是这样来报答朕的?”
几人被李二训斥的脸色通红,但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焰了。
“你们都是有功之臣,有想法、有难处,可以跟朕说,朕允许你们在家享福,该有的待遇和赏赐,但是,把你们的位置交出来,不要占着地方不动!朕要带着大唐走向一个新的高度,不思进取、停滞不前的人,不要上朕的船了!”
“陛下!请恕俺老黑不懂事!”此时,尉迟敬德开口了。
“俺老黑不懂陛下的良苦用心,让陛下失望了!但是,请陛下重新给俺一个机会,让俺向陛下证明!我尉迟敬德打仗冲在第一个,这读书也不怕谁!”
“陛下,俺也一样!我老程从来没服气过谁,这读书也是一样!请陛下再给一次机会!”程知节也上前道。
“请陛下再给一次机会!”秦琼最后上前道。
此时,李二的气也消了,看着下面几个爱将,长叹一声,说道:“罢了,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正是因为你们是朕的爱将,所以朕才格外的心痛,你们不理解朕的苦心啊……”
“想当初朕还是秦王的时候,时常担惊受怕,但是只要你敬德和叔宝给朕把着门,朕就能睡的安生。以至于朕听说,现在民间过年的时候,门上都贴着你俩的画像。”
“也罢,朕就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要向朕证明,你们永远都是朕的爱将!”
“请陛下放心!”
“你们接下来不光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