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午九点。
张汉水坐上安昊的车子前往杨家给杨康显的爷爷看病,这是昨天就商量好的。
本来杨康显是不打算让他给看的,说白了,就是不太信任他的医术。
但昨天在利华酒店大厅的小插曲,亲眼看到张汉水给那个患狂犬病发作的人抢救效果后,一下改变了主意,就打算让他试试看。
能不能治好先不说,但证明他的医术还是有的。
当然,陪伴而来的还有童童、独孤傲雪和安蕊。
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车子才在一座豪宅门口停下,门卫上前询问过后,才放得车辆进宅子。
张汉水扫了豪宅内一眼,就可以看的出,这杨家是真的豪,否则不可能在港城拥有一座这么大的带围院的豪宅。
实际上,也是如此,杨家不仅有钱,杨康显的爷爷杨万在港城也是有名的富商,集团企业早在千亿以上,是名副其实的大富豪。
这一点,不用怀疑。
几人一下车,便有人迎上来,请他们进入客厅入坐,几个保姆端茶递水,侍候着他们。
张汉水坐在沙发上,一边打量着客厅内的装修,摆设,说不上豪华,却别有一番意境。
哒哒哒~
突然,一个人向客厅走来,张汉水寻声看去,原来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昨天见过的杨玉瓶,杨少的妹妹。
今天她上半身穿着一件时尚的白色体恤短袖,下半身黑色短裙,只遮挡半双腿,露出来一抹雪白,晃动的让人眼花缭乱,整个人看上去很美,很有气质。
“张先生,我爷爷就在楼上,您跟我来。”杨玉瓶一上来,就非常有礼貌的道。
“好!”张汉水应声,就起来,带童童与安昊他们一起上了楼去。
稍后,杨玉瓶就带着几人来到楼上一间房间门口,先敲了敲门,里面才打开房门,张汉水看去,原来是杨康显。
本以为他今天不在家,原来是在这里。
房间里面不止有他,还有另外几个人,三男三女,加上杨康显,一共七个人。
是谁,张汉水也不关心,目光最后落到床上,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病了不是一天两天。
而且已经病入膏肓。
“爸妈,二叔二婶、小姑姑夫,这位就是张先生,安老推荐来给爷爷治病的。”杨康显向家人介绍道。
六人闻言,一起把目光投向他,上下打量一眼,见他才二十六岁,不知道医术有多高,但觉得他年纪轻轻的,再高还能高到哪里去。
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要请的人不是他,而是医学界泰斗安云,现在换了一个人,心里自然很是不满。
不满归不满,但张汉水说到底是安云介绍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能等他治了再说。
如他的医术不行,才有理由再去请安云来。
“你好张先生!”杨父马上上前和他握手打招呼,又说了几句话。
张汉水也不多说,就向病床走去,给杨万把了一下脉,诊断一会儿后,确实不假,对方就是食道癌。
而且是晚期,并且日夜恶化中,只还有一口气吊着,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张汉水诊断了一下,收回手若有所思起来。
“张先生,你看的怎样?”杨父问道。
“不太乐观。”张汉水回道。
这一点,他们都知道,已经是晚期了,哪里还能乐观的起来。
杨父想问的是,像他爸这种情况是不是还有的治,这才是重点:“你能治吗?”
一家人对于杨万的病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几乎已经判了死刑一样,现在的情况是,为他减轻痛苦,缓解病情进一步恶化,让老爷子的病情再往后延续一些,多活一些日子。
“可以试试。”张汉水没有百分百的回答,一切以实事求是出发。
说的再好,把牛皮吹爆,也不及做到,把他的病给治好来的强。
一听他这话,杨父几人对他的希望就不大,觉得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只是点点头,要不是看在安云的面子上,连门都不会让他进的。
“那么开始吧!”张汉水打开医疗包,行动起来,早治早好,多余的话等治好再说。
几人点点头,也不吭声,目光都聚焦到他的手上,看看他要咋地给老爷子治这个病。
心里觉得他非常不靠谱,看不上他,觉得他医术非常普通,也不知道安云派他来干什么,这不是耽误他们家老爷子的病情是什么。
最主要的就是,他们现在唯一认定的就是安云的医术,无论派谁来,都在心里面否认不如安老爷子的医术,所以无论谁来,一家子都觉得没安云来的靠谱。
张汉水没想那么多,之所以来,只是瞧病的,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完成任务走人就行。
独孤傲雪上前帮忙打下手,顺便学习他的医术,这也是她此次来的目的之一。
“先针灸治疗,麻烦你们谁来把老先生的衣服脱了,我好替老人家施针。”张汉水出声道。
“好!”
杨父几人马上回应,一起上前给老爷子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