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几个到底是从小干家务,训练出来的,不一会儿,就把小院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个干净。
张汉水几乎没插上什么手,蛮不好意思的。
有天有地,独门独院,这不就相当于住进了乡村别墅吗。
“好了小张,这屋子你就安心住下,什么时候记起来自己是谁,家在哪里,我就叫人送你回家。”林大山见打扫完毕,对他说道。
“谢谢队长。”张汉水还有什么好说的。
事实,真相是不可能说出来。
“张大锅,我也走了,明天我给你送饭来,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来家里找我,反正你也知道我家在哪了。”林娜说完,这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转身而去。
张汉水点点头,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四面八方的青山绿水,心里那是一个激动。
靠山吃山,自己现在也算是和全村男女老少打过照面,他们都认得自己,又知道自己是林娜的救命恩人,就是出去满村溜达,村里人也不会说什么。
眼下就是弄点山货回去。
“呜呜呜……”
“娘,你咋了娘?”
突然之间,隔壁院传来了哭声,叫声,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张汉水本来是不想管闲事的,但对面的哭闹吵的他心烦意乱的。
听喊声,应该是邻居家的母亲出了什么事,孩子正在担心哭闹着。
寻思,不会出人命吧?
这年头,三天饿九顿,营养不良,吃糠咽菜,树皮草根,甚至是观音土,营养不良,生病,医疗不发达,饿死,生病治不了,也没钱去医院,都是正常之事。
张汉水只得走向隔壁的小院门口,向里头张望了眼,才发现一个妇人倒在地上,身边跪着一大一小两个丫头,正在哭喊,摇晃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妇人。
妇人年纪也就三十一、二的样子,那两个丫头,一个大约十七岁,一个十五岁,都是少女了。
张汉水推门而入,马上引起了两名少女的注意。
她俩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呆,不就是刚才那个被民兵队抓来的大哥哥吗。
下一刻,大点的少女向他扑来,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哭道:“大哥哥,快,快救救我娘?”
小一点的丫头见状愣了愣,也扑向了他,抱住了他的另一条腿:“哥哥,我娘不行了,你快救救她,救救她好吗?我们不能没有娘,不能没有娘。”
张汉水一下不会了,看了看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妇人,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贫血。
这病治起来也方便,红糖最为管用。
还有一种可能,对方是低血糖导致的昏迷。
但不管是低血糖,还是贫血,泡糖水喝能能暂时好些。
张汉水马上用从『医经』里面学到的望诊术,观察了妇人的病情一下,马上确诊是贫血无疑。
就要上前看看,但双脚却是被大、小丫头抱的死死的。
只得道:“你俩不用担心,你娘只是贫血才晕倒的,我看看,你们松手?”
大、小丫头听了他的话,赶紧松开了他的双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希望他有解决的办法。
张汉水见大、小丫头放开自己,才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心跳,又把了把她的手腕上的脉搏,问题不大。
忙帮她去解开上衣的纽扣。
大、小丫头见了他的举动,脸色大变,怀疑他是要干非礼自己娘之事。
这年头,女性相对保守,非常注重名洁,没结婚之前,就是拉个手,亲个嘴,都是不太敢的。
或者偷偷摸摸,躲起来。
所以两个丫头见了他的举动,认为他是要趁她们的母亲昏迷之际,对她干什么少儿不宜之事。
但是下一刻,大、小丫头马上又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只是解开了前面两个纽扣,就停了下来,把她们娘的头侧到一边。
虽然她们不懂得这些,但猜测他是在给自己母亲救治,才放心下来。
觉得他懂这些。
“丫头,你家有红糖吗?没有红糖,白糖也行?”张汉水做完基本的救治,回头望着两个丫头问道。
两个丫头听了,一下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
家里粮食都不够吃,哪里来的糖。
这年头的糖,可是稀缺货,别说农村,城里人都不好搞到手。
大丫头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家没糖,村里人也没糖,大哥哥,是不是没有糖,我娘就醒不来了?”
姐妹俩一下又紧张起来,这十里八村的,都不一定能找到有糖的人家。
就算谁家里有,说句不好听的,谁会往外说,也不敢向外张扬出去。
“村里不是有供销社的代销点,里面有糖卖吗?”
大丫头马上摇摇头:“没有,乡里的供销社才有糖,村里的代销点只有一些普通的物品,而且没票也买不到。”
小丫头也点点头。
张汉水点点头,也是,这年头,连城镇都供应不上,村里的代销点没有这些用票的物品也正常。
事到如今,只能回去一趟了。
“你俩别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