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处,貌似鬼母已经失去再谈下去的兴趣,指着门口说道:
“劳烦你们回去带个话,如今婴宁已经嫁了好人家,总算是脱离苦海了,让她不必再挂心。
“本来你们远道而来,我应当好好招待的,但实在见不得这等惺惺作态之人,小荣……送客!”
赵凡天自然不好再等人家赶自己走,只好拱手道:“不必等人赶,我们自己走便是了,大娘不必动气。”
碰了一鼻子灰的赵凡天站在门外,和小狐狸面面相觑,半晌,谁也未说话。
还是大猫打破了平静,“小狐,你别生气,我去把这老鬼婆捉起来,看她还敢不敢给我们甩脸子!”
此话一出,赵凡天和小狐狸齐齐转头,对大猫怒目而视。
这次赵凡天还未来得及出手教训这夯货,小狐狸便先动了,狐尾分开,如五条绳索一般,将大猫捆了个结结实实。
连那张喜欢惹祸的嘴都被封住了,只听到大猫“呜呜”的声音,却再说不出话来。
连好脾气的小猫头鹰都飞过去,用嘴巴狠狠在它脑袋上啄了几下,斥道:
“难怪赵大爷成天揍你,你那张嘴啊,就不能想想再说话?”
“鬼母养大了婴宁,婴宁又是小狐大人的表妹,怎么说也该算是它的长辈,你还要去把人家捉起来,真正是欠打!”
赵凡天见大猫被捆住了,走过去,给了大猫一记脑瓜勺,
“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拖走再说,别再这让那些孤魂野鬼鬼看了笑话,我们离开这里再慢慢商量。&34;
离开这处乱葬岗,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赵凡天对小狐说道:&34;方才你也看到了,人家不欢迎我们,你那姨妈这事办的属实缺德。”
小猫头鹰站在鼻青脸肿的大猫脑袋上,替小狐狸回答,
“婴宁这孩子过得着实不易,方才听鬼母说她有了好归宿,我们就不去打扰她了吧。”
赵凡天叹了口气,“听到了,貌似我又来晚了,一颗好白菜已经被猪啃了。
但来了不看看总说不过去,我们远远看看,也算是来过了。”
他这话说的实在蹊跷,惹得小狐狸探出脑袋望着一脸沮丧的赵大爷,有时真的不知道这位大爷脑袋里都想的是些什么。
大猫看着赵凡天那张臭脸,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刚被圈踢过一顿,实在怕了,到底还是没敢再继续作死。
第二天一大早,赵凡天便吩咐大猫在附近打听王子服的家在哪里。
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从未听赵凡天说及此人,为何突然要打听这个人?
但他拉着一张臭脸,大猫也不敢触霉头,只好出去打听消息。
专业的事果然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大猫没有让赵凡天失望,很快打听到了王子服家在哪里,还顺带着打听到,王子服新娶了个大美女,特别爱笑,名字就是叫婴宁。
看着大猫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己,赵凡天罕见的没有装逼,只是悻悻不乐的让大猫带路,打算去王子服家瞅一眼就走。
王子服家距离这片乱葬岗并不远,但到了地方一打听,原来那里只是他为了求学,买的一处宅院,成婚后,他已经携带家眷搬回老家昌化去了。
没办法,只好去这个奇葩昏官陈其善的管辖地看看了,正好连这货一并收拾。
仗着盗骊脚程快,不到半日功夫,赵凡天就到了昌化县地界。
一打听才知道,王家原来并未住在县城,而是在距离县城十多里的乡间有一处农庄,在当地也算是个家境优渥的小乡绅了。
王子服十四岁就考中了秀才,在昌化县也算是小有名气,找到他们家并不难。
只是当赵凡天到了王子服家门前,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
倒也不是王家有多么显贵,看规模大小,也不过就是个小地主罢了,青砖绿瓦,独门独院,在乡间倒也显得阔绰。
只是王家门口不知为何,聚集了一大堆人,那些人吵吵嚷嚷的,似乎是王家出了什么事情。
待走近了些,却见几十个人正围着一个年轻人。
那个青年身穿儒衫,样貌儒雅,被这些人诘难,脸色涨红,却插不进嘴,气得浑身哆嗦。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拄着拐杖,貌似是这伙人的带头者,正指着这个书生斥骂。
“子服啊,当初你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过门,我就劝你娘要慎重。
可你们母子被那妖女迷了心窍,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到底还是没听我们这些长辈的话。”
“现在出了这等大事,不单单是你一人,我们王家也颜面无光,舅老爷我今天做主了,你必须休了这妖女!”
旁边人也跟着七嘴八舌说些什么,但大致意思就是逼那书生休妻。
那书生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把住门框,不让这些人闯进去。
那个老头见自己废了半天口舌,书生非但不应声,连家门都不让他们这些热心前辈进去,显然也是生气了。
他用拐杖在那书生身上使劲敲了两下,骂道:“亏你还是我们王家第一个秀才,却被美色迷了双眼,执迷不悟。”
说着,又冲身后喊道:“大牛,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