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抛下众人,离开此地,有此间事情已了,不想再继续掺和,以免节外生枝的缘故。
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发现了那个南山翁的踪迹,而这已经及到邪术,他不想让普通人参与其中,所以只好先行告辞离开,以免拖累到其他人。
当然了,穆克登是不知道其中缘由的,只是他还是被赵凡天临走时撂下的狠话吓住了。
要知道,当时大猫被商三官戳腚眼子的时候,他可是就站在大猫身边的,说是当事人,也一点不为过。
那一棍的风情,让穆克登做了不止一晚的噩梦,太残暴了!
他宁愿被人砍了脑壳,也不敢想象自己也被三官来一下,这种伤害不单单针对的是肉体,更可怕的是精神层面的打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大猫那般钢铁意志的。
当穆克登精神恍惚的回到曹州城,向郭守诚和小玄子汇报了战果。
当郭守诚听到城外的山贼被尽数歼灭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穆克登说的不是击溃,而是歼灭,仅凭那临时拼凑的二百人,就能歼灭数万山贼?
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吧,穆克登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真不像这种人啊!
但当穆克登让人将那位九山王押上来,并催促郭大人赶紧派人接收万余名俘虏的时候,郭守诚终于相信,穆克登没有骗人,曹州匪患一夜之间,真的解决了。
郭守诚激动的几乎不能自持,一边围着那个九山王转圈,一边嘴里自言自语道:“我一定要向朝廷奏报此事,凡是参与这次夜袭的人,重重有赏!
尤其是赵大侠和穆克登,必须拿出来好好讲一讲,此番大胜,真乃闻所未闻,足以彪炳史册啊!”
谁想穆克登一听这话,脸都绿了,连忙摇手道:“最好别提赵大侠,他说了,不许再给朝廷的奏报里提他的事迹,郭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同去的那些人,大家都能作见证。”
郭守诚不解道:“这怎么可以?赵大侠立下如此大功,我若不向朝廷奏报,被人知晓,岂不是要说我嫉贤妒能?就是对穆克登你来说,也是不太好吧!”
穆克登愁眉苦脸的说道:“郭大人所说,我岂会不知?
可赵大侠说了,我们要是敢不听他的话,就把郭大人你的儿子卖到寺庙里做和尚去,还说反正你儿子跟着你也吃不好,还不如提前给他找个好去处。”
郭守诚面皮一抽,讪讪笑道:“赵大侠说笑了,我郭守诚的儿子是要读书的,怎么会去做和尚?赵大侠真会说笑!”
穆克登知道郭守诚也是害怕了,毕竟赵凡天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他们都是看到的,这货绝对是个敢想敢干的主儿,猛滴很,真把他惹急眼了,也不是做不出这邪乎事。
穆克登一脸我理解你的表情,说道:“赵大侠还说了,要是奏报里有他的名字,除了收拾郭大人外,连我也要陪着倒霉,他说让跟着他的那个姑娘,商三官那棍捅我的腚眼子。”
穆克登一脸恐惧的说道:“郭大人你还好,儿子当了和尚就当没养过这个儿子,再生几个便是,我真要是被人捅了沟门子,在床上养几个月倒是其次,关键是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还不让人的唾沫淹死?”
或许真的是旁观者清吧,一直未开口的小玄子打破了这个困局,“这样也好,赵大哥什么样的为人我想大家都清楚,赤子之心,雷霆手段,万一朝廷嘉奖还未到这里,他又捅出天大的篓子,只怕这事更难收场。”
郭守诚悚然一惊,这可是大实话,这位一吊侠,那就是个惹祸的都头,谁也不敢保证他下一步会搞出什么大动静,在理,在理!
其实小玄子也郁闷着呢,自从昨夜赵凡天带人走后,他就再未见过三官姐姐,现在听穆克登提起,心里只觉更加惆怅。
不提这几人在曹州城中喜忧参半,赵凡天这会儿可是忙活的的很呢,根本没有闲心考虑这几人的感受。
他自从到了那个九山王的庄园,就发现这里的问题,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他借助善恶阴阳眼,自然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他发现李家庄似乎是一座接引大阵,整个曹州的死气皆汇聚于此,导致这里的气温似乎都比其他地方要低一些,总有些鬼气森森的感觉。
虽然赵凡天在风水阵法上不算精通,但通过善恶阴阳眼看到不断有黑色的死气涌入李家庄,而照常理来说,这里应该早已成为鬼蜮了,但实际上,李家庄除了晦气了点,凉爽了些,并没有其他异样。
由此,赵凡天可以判断,李家庄下面应该还有一座阵法,将这里的源源不断抽到了另一个地方,而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一切的,非南山翁莫属。
赵凡天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如果说是要报仇,以那个南山翁和山贼的关系,搞只需要勾结山贼,将李甲全族屠戮一空即可,何必大费周折,出这么大的动静?
或许答案就在李家庄下方的那个阵法中,而事情也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他循着李家庄死气传导的方向,策马飞奔了十几里,直到远远望见一处荒废的庄园,这才停下了脚步。
那些死气到了那个废园,便再寻觅不到了,看来这所废园中就有他想要找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