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黑风高。
李平安和图奇站在一个高坡上,望着乌巢山的方向,身后是十万耗子精锐。
李平安和图奇正等待最佳的进攻机会。
此时,一只耗子斥候如疾风般奔至,
“报!有一股士兵偷袭乌巢山,上千人左右,不过已经被守军团团围住!”
“李公子,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五万人围成一团,是最好的靶子。”
李平安眼神一凛,他知道,可能是朔州城内的人偷袭乌巢山,不过慈不掌兵,现在是打仗,也顾不得他们的生死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当下,他毫不犹豫地高举手臂,厉声喝道:“进攻!”
刹那间,十万弓弩手齐刷刷地拉满弓弦。月色下,弓弦震颤,十万箭矢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般射向天空,瞬间遮蔽了那本就黯淡的天空。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死神的召唤。
乌巢山五万守军还在忙于围杀偷袭粮草之人,都挤成一团,他们万万没想到,死亡会从另一个方向如暴雨般降临。
箭矢如雨点般狠狠砸下,无情地穿透他们的铠甲、皮肉。
有人刚抬起头,箭就射穿了他的喉咙;有人转身欲逃,却被箭射中后背。惨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五万守军就这样在遮天蔽日的箭雨中倒下,乌巢山陷入一片死寂与血腥之中。
十万耗子大军占领了乌巢山,才有了随后一幕。
李平安令图奇和丁休常威守在乌巢山,伺机而动。
自己急着去了邺城救人。
此时叶太尉带着几百人进了山区,身后邓怀山率领的朔州城守军紧追不舍。
此时,朔州城已成空城,防护阵法撤下,四处城门也打开,等着出城杀敌的几万守军满载而归。
朔州城外四周都是熊熊大火,浓烟遮天蔽日,城内所有人都欢呼一片,朝廷大军已经全军覆没,几十万朔州百姓都在满大街庆祝胜利。
谁也想不到,敌人还有五万骑兵。
更想不到,这五万骑兵会选择此时偷袭邺城。
借着浓烟的掩护,许万年和李霸先如同两只择人而噬的恶狼,分别率领着三万骑兵和两万骑兵,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朔州城疾驰而来。
朔州城北门的一名守门士兵,真在兴奋地看着远处营帐滚滚浓烟和冲天大火。
忽然,烟雾中传来如雷鸣般的马蹄声。
难道是出城追杀的大军回来了?
他喊道:“快打开城门,大军回来了!”
城门吱呀呀打开。
随后他看到了让他后悔万分的一幕。
远处烟雾中冲出来一个骑兵,穿着官兵的铠甲。
随后无数骑兵冲出烟雾,转瞬间到了城门口。
“敌袭,敌袭,快关城门!”
他大喊着转身就往城内跑,可是已经晚了,两条腿怎么能跑的过快马!
许万年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手中大刀一挥,守城士兵脑袋飞了出去,身子扑在地上。
三万骑兵一拥而入,进入了朔州城。
北门和南门,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如潮水般涌来的骑兵轻易突破。马蹄声如雷鸣般在街道上炸响,上一刻还在庆祝的百姓,这一刻陷入了恐惧,四散逃难。
当第一声惨叫划破夜空,血腥的屠杀就此拉开帷幕。
许万年一马当先,眼中闪烁着残忍。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片血花。
“杀光你们遇到的每一个人,点燃你们遇到的每一间房子,朔州城没有百姓,只有反贼,我要朔州城鸡犬不留!”
骑兵们如恶魔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见人便砍。老人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来不及发出哀求,便被马蹄践踏而过;妇女们紧紧抱着孩子,绝望地哭喊,但这声音瞬间被喊杀声淹没。房屋被点燃,火焰在夜空中肆虐,映照着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李霸先在南门也展开了同样残酷的杀戮。他的骑兵挥舞着兵器,在人群中肆意砍杀。鲜血在石板路上汇聚成河,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着。孩子们哭喊着寻找父母,却被无情地斩杀。
在城中的广场上,一群百姓被驱赶到一起。他们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看着周围手持利刃的骑兵,如同待宰的羔羊。
许万年纵马而来,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他没有丝毫怜悯,下令骑兵们向这群手无寸铁的百姓发起冲锋。
一时间,惨叫声、兵刃相交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溅到骑兵们的脸上、身上,他们却更加疯狂。
李霸先则带着手下冲进民宅,不放过任何一个生命。他们翻箱倒柜,抢夺财物后便将房屋中的人杀害。
整个朔州城被浓烟、火光和血腥笼罩,那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城内几十万百姓陷入了无边的地狱,他们四处奔逃,除了少部分逃进了地道,大部分惨遭杀害。
城墙上的王北,白素素等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到城内混乱一片。
一个士兵匆匆来报:“不好了,敌人攻进城来了,是官军骑兵!”
白素素脸色大变,赶紧拿出令牌想要开启防护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