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以外,也算是个可怜的人。”
许悠说着又坐回了凳子上,“我前几年并不在村子里,能和你们说的也只有张柳幼年的事情。”
易轻朝三人点了点头,许甜甜则是双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她倒是从小就长在村子里,可她整日只知道追着许淞跑,所以对于这两人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当下见许悠要说,也起了兴致,只当是听故事玩。
“要说张柳,就不得不说她娘张姨,我记着她原名叫张琦,在我小时候,村里就没有谁家孩子不喜欢她的。”
“张姨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听我娘说,她从前是风陵城里某个大户人家的家生婢女,机缘巧合之下和去府里做事的张叔好上了,这才花银子买了卖身契来到我们村。”
说起张柳的娘亲张琦,许悠逐渐陷入了回忆,她记着张姨喜欢挽着发,经常在村边的路上采到漂亮的花簪在头上,又有一手好女工。
“我的女工就是和张姨学的,她说我有天赋。”提到被长辈的夸赞,许悠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一丝腼腆的笑意。
“她夫君张叔也是个好性子的,我记着…似是做木头匠的,我屋子里还有他从前给我做的小木马呢。”
说到小木马,许甜甜眼睛一亮,也插到话里来,“我家里也有,不过我对张叔没什么印象。”
许悠好笑地伸出食指戳了戳许甜甜的额头,“张叔离世时你才五岁,平日又少走动,自然不记得了。”
在许悠的记忆里,张姨的相公张宿是个憨厚的人,平时见了他们这些孩子都是笑眯眯的,时常会用木头做些小玩意,若是遇上生辰,家中又有空木头,便会做个小木马为生辰礼。
在年幼的许悠眼里,夫妻就该是张叔与张姨的模样,互相扶持着过日子。
“张叔去了没几年,我就为了家计去风陵城里的绣楼寻活,直到去年才回来,这期间的事情,我便不清楚了。”说完这些,许悠抿了抿唇。
张叔走了后,张姨就要独自扶养张柳,自然分不出心思再来教她女红。
幼年听不明白意思的那些村头村尾的闲话,如今长大倒也亲自遭了一趟。
无非是些无妻之人的撩拨,有妻之人的浪荡,村头妇人嚼的舌根。
“至于许翠,我与她交集不多,主要是因为她娘…”许悠话还没有说完,众人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叫骂声。
“呸!好你个烂心肝的许屠夫,老娘的肉你也敢少称?老娘手指头掂一下就知道少了一两半,不把这肉给我,你今天这摊子就捂着发臭吧!”
屋内许悠默默捂住了脸,声音从指缝里挤出来。
“这就是许翠的娘,王婶,嘴皮子厉害得很。”
一旁的许甜甜也连连点头道:“王婶可凶了,说话又难听,村里都说是她把张姨气死了呢!”
“气死了?”林晚林捕捉到许甜甜话中的这句,一字一句重复道:“她把张柳的娘气死了?”
许甜甜将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村里都这么说的,我爹娘从前也说让我看到她就绕着走。”
“王婶从前就不喜欢张姨,我听我娘的意思,似乎是因为张姨晚成婚却在她之前怀了身子。”许悠慢悠悠补充了一句。
“对了!”许甜甜突然一拍桌子,惹得众人都向她看去。
“我记着张姨去世前闹过要报官抓许翠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