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绑了。”
黄璐只觉得这些人断然再无一点衙门差人的骨气,微微冷哼一声,一挥手。
侍卫们手脚利落,将衙役们五花大绑,而后系在一根绳子之上。
而后将绳子系在一根大树之上。
衙役们如同蚱蜢一般,被穿成一串儿,各自垂头丧气。
“几位是……哪里的好汉?”
王关路身上被绑的如同粽子一般,单独捆在一根柱子之上,看着黄璐,只觉得自己这条小命如同苍蝇一般,好不值钱,顷刻之间便会被此人一巴掌拍死,当即心念电转,探头探脑地看着黄璐,小心问道。
他常年跟土匪为伍,自忖能屈能伸,只要是保了一条命来,来日自然会将今天的场子找回来。
“我的名字,你不必知道,哼,我们少爷的名字,量你,不配知道。”
黄璐瞥了一眼王关路,从鼻子之中冷哼了一声。
在他心中,王关路便是一条丧家之犬也不如。
世子何等神武,这种人,便是听闻世子的名字,便是对世子的侮辱。
“可……下官总得知道,下官这是犯了何罪,惹恼了好汉?”
王关路挣扎了一下,将头从绳索之中探了出来。
黄璐见他这种神情,心中莫名起火。
“来!”
黄璐看了一眼王关路,一把将王关路提了起来,拽到院落之中,一把将他扔在地上,王关路双腿跪倒在地,形同一只肥蛆。
“在这里跪着,等会你自然就知道我家少爷是谁。”
日头正盛,王关路手脚不能动弹,整个人直直地承受着阳光照射,只觉得浑身酸痛,生不如死。
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经受过而今这种遭遇。
与之相比,被捆在大树之上的衙役们处境倒是更好一些。
衙役们看着王关路这种样子,也是心中觉得好笑,有人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别笑……”
“你还说我,你不是也笑了?”
“诶,还有你……”
如同传染一般,这嘲讽的笑声不多时便是在衙役中间传递开来。
王关路只觉得奇耻大辱,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若是今日脱困,必定要让今日笑他的这些衙役,生不如死。
少爷,少爷,哪里来的狗屁少爷?
王关路心中不断地咀嚼着黄璐的话语,只觉得这少爷两个字刺耳异常。
而后忽然一愣。
莫非——
莫非是——
忽然,刀锋一般的冷冽在王关路心头划过,莫名地,王关路后背之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不对不对,那人,不应当是个傻子才对?
一个傻子,一个名震宁州道的傻子?怎么会?怎么可能?
狂况且,而今他不应该是在官道之前,跟那群山匪对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