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患者的血压依旧持续降低,患者暂时稳定了生命体征,赶紧把人送去了CT,在送去之前我发现患者的耳朵里有红色液体,直接安排了MIR。
CT结果显示,颅内出血,并且髋骨受损严重,骨盆骨折又引发了体内出血,看着片子,我让穆宁立马请来了脑外和骨科的主治前来会诊,看到这个片子的时候,俩人都吃了一惊,普外的原本是来凑个热闹,结果也被怔住了。
想了两秒问我,“这也涉及普外,你为什么不叫我?”这位仁兄算是整个医院最好信儿的,通常喜欢不请自来,因为名字里带了一个风字,所以人送人来疯二……
“我不喊你,你不也来了么?”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对着另两位主治医师说道,“二位老师,这事儿还得你们来,我可以全程跟手术。”
疯师兄见此又故作深沉了故作深沉了两秒,“我也是可以跟的。”
疯师兄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医生,并且师承院长,除了偶尔看起来不靠谱以外,其他的比我靠谱。
“不好患者休克了。”听到小林的喊声,顾不得回他的话,连忙跑了过去,病人出现了心源性休克,肺部的片子被我翻了出来,并没看出来什么问题。
于扬站在一旁听了听,又看了看片子跟我说道,“你仔细看,他的左心室明显有压迫肺部的趋势,这个人低血压已经接近30分钟,并且心率加快,呼吸频率高,现在联系心外,另外准备下管儿。”
我犹豫着,眼睛里有着些许的不确定,于扬见我如此,格外耐心,“你不能永远躲在别人的后面,总有一天你也得往前走,老姜不在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你得顶上,原来在帝都的架势拿出来,你可以,不行还有我呢。”
似乎被他说的触动了,“穆宁,准备下管儿,小林抽血做一下血常规和血气分析,肾上腺素静推。”
趁这个空档,我将所有的情形说给了送她来的人,巧的是普外、骨外还有神外的会诊结果也出来了,因为医生都会做最坏的打算,所以说给他听的时候,那个人签病危通知书时,腿软了好几次。
“心外,你能上么?”我问于扬,转头看向他。
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沉默了两秒后问我,“这个手术,你上不了么?是IABP你做不了,还是说下管你下不了,又没让你血液透析,你慌什么?”
“我……”我迟疑着,欲言又止。
“你师父那年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这是个机会,算是给你脱个敏。”于扬拍了拍我,朝外走去。
于扬有一点说的很对,这个手术等于给我脱敏。
两台手术直接上,哪怕是对于骨外和神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何况我们几个同台搭档也都是第一次,彼此来说都是新手。
首先实施的是颅内出血手术。医生们先对患者实施全身麻醉,确保手术期间无疼痛感受。
继而,他们运用特制的头架稳固患者头部,保障手术中头部的平稳。
随后,神外主治于头皮上制造一个切口,得以进入颅骨。借助特殊工具在颅骨上开窗后,他们谨慎地清除颅内的血肿,以缓解对脑组织的压迫。在清除血肿的进程中,他竭力保护周边的正常脑组织。
最后,缜密查验出血点并施行止血处置,或许涵盖运用止血剂、缝合血管或者进行电凝等方式。完成血肿清除与止血处理后,医生们将颅骨的开窗部位予以修复,通常采用金属板和螺钉来固定颅骨。最终,缝合头皮切口,并覆盖无菌敷料。
原本患者便有心源性休克之症,幸得注射纳洛酮,患者意识方得回转。然术中突发心源性休克,心率骤降,血压亦急剧下降,形势岌岌可危。经迅速判断,此乃心脏泵血功能衰竭所致血液循环障碍。我与穆宁当机立断,采取紧急措施,为患者施行心肺复苏,同时予以血管活性药物,如多巴胺、肾上腺素等,以增强心肌收缩力与心输出量。
这手术可谓是一步一坎,走一步都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紧接着是骨盆骨折手术。医生们先对患者进行了全身麻醉,然后对骨盆骨折部位进行了详细的检查。根据骨折的具体情况,他们制定了手术方案。在手术过程中,骨外主治小心翼翼地将骨折部位复位,并使用钢板、螺钉等内固定材料将骨折部位固定起来。同时,他们还对骨盆周围的软组织进行了修复和重建,以恢复骨盆的稳定性和功能。
为了进一步改善患者的循环状况,老姜在观察室支持我采用主动脉内球囊反搏术(IABP)。这是一种通过在主动脉内植入球囊并对其进行充气和放气来辅助心脏泵血的技术。在IABP的支持下,患者的心脏得到了有效的辅助循环支持,心输出量逐渐增加,血压也趋于稳定。
此外,考虑到患者可能存在其他代谢紊乱或感染风险,临时决定为其进行血液净化治疗。血液净化是一种通过清除血液中的有害物质、炎症介质和病原体来改善患者病情的治疗方法。在血液净化过程中,患者的血液被引出体外并通过特定的净化设备进行处理后再输回体内。这种治疗方法有助于减轻患者的炎症反应、控制感染并改善整体病情。
手术持续了6个小时,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