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惚地坐上名叫鬼灯、头顶有一只明显的鬼角的男人安排的胧车,驶出幽暗的地狱通道,马宫久子与松田阵平久久无法回神。
马宫想要和身边的两人讨论一下外来神明最后那句说是祝福,其实更像是诅咒的话语,眼神一接触到卷发警官的表情,她默默地往宽敞的车厢里再缩了缩,没有开口。
山神不像他们需要借助胧车这样的交通工具,在确认过没有危险后,就和名叫鬼灯的鬼神打了一声招呼,自行离开了。
应该是回到休水村落,或者是去找织部泰长了,马宫这样推测,掏出自己终于有信号的手机。
织部泰长虽然没有参与到现场,也是她这次活下来的救命恩人了,应该好好道谢,之后给对方做一桌她最拿手的珍奇料理作为谢礼吧。
马宫久子埋头沉浸在了手机一来一回的邮件沟通中,车厢里顿时陷入了寂静的沉默中。
胧车形似古代马车,车厢内铺着竹席,就像是一个空间不大的小型和室,上方悬着一个提灯随着行驶的节奏微微晃动。
车厢内没有什么座椅,也没有茶几之类的小家具,几人只能或盘腿或跪坐,尽量选择舒服一些的姿势,两只猫则是懂事地进入了猫包。
诸伏鹤见端正地跪坐着,手上若有若无地把玩着重新添入了牛角粉的护身符,脑海中一时闪过小学和初中时期被亲戚推脱、被同学排挤的画面,胸口郁气凝成沉重的一团。
一时眼前又出现之前和松田阵平并肩作战时的默契与畅快,轻盈又毫不费力地将那一团纠结搅散包裹,化为某种软乎的,柔和的,又绵绵不绝的,名为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