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什么脏衣服要洗,娘现在就给你洗了!”
“阳儿,你刚从云州回来,肯定很累吧,娘这就去给你做饭,做一大桌子菜好不好?”
许阳忽然有些恍惚,虽然李茹说的都是假心假意,但是这种被关心,被在乎的感觉却从来没有过。
而这一切,都因为李茹当年处处排挤母亲,才导致母亲早早的便死了……
“我要你去我娘的坟头磕头道歉,你肯吗?”许阳沉声道。
李茹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再加上她可是开阳王的女儿,所以怎么可能会给一个身份卑微的贱婢磕头呢?
“阳儿,别开玩笑了……”李茹笑的十分勉强,尴尬。
许阳沉声道:“既然你不遭罪,那就只能你儿子遭罪了。”
“他谋害我,不告陛下也行,那就重打五十大板,由你监刑,刘管家打,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喊来看!”
李茹脸上绷不住了,她颤抖着哭道:“阳儿……”
许阳厉喝:“还不快去?”
李茹赶紧将刘管家喊了过来,刘管家又立刻下去通知府里所有的下人。
虽说要重打五十大板,而且要府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可这样也比告发到陛下那里好。
因为一旦告发陛下,那许厉就真跟云舟案脱不了关系了。
很快。
这片院子里就站满了一百多号下人。
他们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望着跪在地上的许厉,已经不敢置信了。
一个狗腿子冲出来,怒斥:“野种,你竟敢让大公子下跪!”
刘管家上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住嘴!”
没看懂形式吗?
还敢闯出来挨打。
许阳懒得在乎,他看向刘管家低声道:“待会你打,要是打的不重,就别怪我喊六道堂的人来,让他们往你祖上倒八辈子,看看有没有干坏事。”
刘管家吓得瑟瑟发抖。
他拿起棍棒,冲到许厉面前,一棒砸了下去!
伴随着许厉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院子,那些下人们全都愣住了。
李茹也在场,亲眼看着这一幕,却不敢阻拦,只是咬碎了牙齿,对许阳的怨恨达到了顶峰!
可许阳不在乎。
他感受着四周所有人对他投来敬畏的眼神。
自己用许厉来立威,从此以后,这些下人应该再也不敢忤逆他了吧?
“继续打,五十大板打完再停!”许阳道。
刘管家心中打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啊,他打的可是大公子。
打重了,大公子饶不了自己。
打轻了,许阳要往他祖上倒八辈儿查犯罪啊。
就这样,许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许家。
而此时躺在房间内的许定忠刚刚被陛下打完二十大板,屁股都开花了,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不由疑惑道:“谁家杀猪了?”
……
在家里休息了一夜之后,等到第二天精神饱满,许阳这才动身前往六道堂。
这些贪官虽然已经都认罪,但他们背后的幕后之人却还没有查出。
根据张延晏嚣张的态度,他的背后一定是有人的,而且就在京城当中。
毕竟钦差队伍一共去了二十五人,他都能够一清二楚。
自己捣毁了云州窝点,严重损害了幕后之人的利益,自己还是小心谨慎点为好。
很快,许阳就来到六道堂,正好魏国公也在。
“小子拜见师父。”许阳朝对方拱手。
魏国公砸吧砸吧嘴:“臭小子去了一趟云州就变得有礼貌了。”
许阳咧嘴一笑:“多谢师父给我指点云州卫,不然我还真没办法立功。”
去云州之前,就是魏国公告诉许阳,云州卫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有事可以求援他们。
魏国公哑然失笑:“也就陛下宠你,否则擅自斩杀张延晏那可是大罪。”
许阳继续道:“这次我们去云州,那群贪官对我们去了多少人了如指掌。”
“而且他们提前在码头等待,明显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
魏国公挑眉:“你的意思是有人通风报信?”
许阳点头:“你说这个幕后之人该会是谁呢?”
魏国公深吸了一口气:“你觉得是谁?”
许阳道:“李耀棠!”
魏国公颔首,又笑道:“有这个可能,不过你有什么依据?”
许阳想了想:“我清洗了云州官场,使幕后之人利益受损,而在朝堂上攻击我的也就只有李耀棠了。”
魏国公笑着点头:“你说的不错,但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有没有可能,陛下也怀疑是李耀堂干的,所以李耀棠才要在朝堂上疯狂攻击你,来洗清嫌疑呢?”
许阳诧异:“为什么?”
魏国公道:“他越是跳脱,就越证明不是他干的。”
“这件事,另有其人。”
许阳心中一愣:“那会是谁呢?”
魏国公没好气道:“这我哪里知道啊,中午我在家里为你摆了庆功宴,记得来喝酒。”
许阳道:“那么好?”
魏国公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