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全是不舍得。
他狠狠瞪了李居安一眼,像是再说:便宜你了臭小子!
李居安依旧不为所动,他一心指着个头最壮实的大虎:“我要大虎,别的再好也不得行。”
“你个臭小子!甭给老子蹬鼻子上脸!”
“老陶哥,敢不敢打个赌。”
“赌什么。”
“天黑前我打个八叉下山,要是空手回来,上回那熊瞎子肉和飞龙就算送你的。要是我打了八叉回来,你就把大虎给我。”
猎手们都有共同的行业术语:称打母鹿为打雁脖,打公鹿为打八叉,刚生下的鹿崽叫赘脚,母鹿分娩叫甩脐。称打野猪、黑熊为打黑毛,称打鹿和狍子为打黄毛;打松鼠叫打灰狗。
老陶看了看大烟炮的暴风雪,和李居安新手还没入行的装备,忍不住龇出黄牙一乐,像是听见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猎狗都没一条,还打个犊子的八叉。混小子,上次骗劳资说有大黄和大花猎狗,全是满嘴胡扯!”
他也看出来了,李居安身边别说是大花猎狗和大黄,就连看门狗都没一条,上回他吹牛全是扯犊子,装门面儿。
李居安也不装了,“老陶,咱俩干耗着也不是事儿,你就说赌不赌吧。”
“要送死也是你进山送死,和劳资有半毛钱干系?”
“赌就赌,你甭说打八叉了,这天就算逮一只跳猫子出来,老子就服你,大虎愿意跟你走,你就把它领走。”
李居安挺直了腰杆,正色道:“好,陶哥你说的,别忘记你说的话。”
他转身大步离开,背影消失在白毛风暴风雪中,能见度极低的户外,他身影很快消失无踪,脚印也被暴雪掩盖。
老陶对着青川犬大虎,吹了声唿哨,聪明有胆识的大虎立马端坐起来,仰头吠叫一声。
“大虎,看看他,又来个不要命的。”
在他看来,李居安在大烟炮天进山,就是送死。别说是猎物,能活着捡条命回来都是八字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