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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知识,她知道病毒和传染病是什么,想了想,她不喜欢去医院的——

是有点奇怪的思维逻辑,她不喜欢医院,或许是在曾经战争时期,她有路过一些残破非常的医院,明明已经很破了,可是其中还是很多人来往,有的人断掉了肢体、流出许多血,或者又是别的病症,他们发出声声不绝的哀嚎,那样苦痛悲哀的情绪叫她不明白,却也下意识地不想靠近。

但是、后来很多次她不喜欢人多,去到哪里都躲在黑暗颓败的角落里,有许多人用双手托举起她,他们深知这个世界的残忍和可憎,却又不会像想留下她的人那样怀有天真,总会送她离去,比之遗憾挽留,更多的情绪是祝福和期冀。

在许多的时间中,他们守护了年幼不知事的孩童,叫她懂得什么是‘伤害’,它与疼痛联系起来,于是樱子不喜欢血糊糊,也不喜欢受伤,只是偶尔磕绊不算,她知道摔跤会把自己磕破皮、伤口渗出血,结痂时还会痒,但是知道又不代表小孩子的她就不会再摔。

她有一点,喜欢正面的、向上的情绪。

沢田奈奈问:“樱子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有点在发呆的孩子慢慢地才反应过来,歪头去看她时眼眸清澈明亮,她微不可查、似乎永不动容的神态和表情中有着回答,只要怀有爱意与敬畏去看,无疑能分辨出来,但沢田奈奈还是想等到她的回答。

“因为,”樱子陡然、有点急促地出声,说出了一个词又再想了下,夜风吹动了她的头发,小小的身影被笼罩在身后屋内投出的光中,于是整个人的轮廓都泛着光。

她已经在学习‘表达’,也似乎懂得了一些,略带唔哝纠结地道:“……不知道,去哪里。”

是什么促使她走在路上,在她才拥有微末一点点的自我时,是为什么要从最初的那个地方逃离、然后不管不顾地去流浪,是为什么能接受后来那么多人伸来的手,为什么会有那样多的数之不尽的爱。

樱子有很任性,就算很多时候会听话、也看着很乖的模样,可是始终不能遮掩这一点事实,她满不在意地轻声软乎乎道:“我不喜欢这个世界。”说着的时候还撅嘴,两只手揉着自己的脸颊,就像是真的很不喜欢。

但是沢田奈奈似乎懂得了,“哎呀,是被世界爱着的孩子呢,樱子。”只有十足的偏爱才能养出这样满不在乎且任性的孩子。

假使没有能使她放下心防的事物,她才不会到这个世界上来,不会抵达人世,也不会叫任何人看见且靠近她自身。

“但不哦,”沢田奈奈笑道:“是因为樱子想要来到嘛。”

似乎她们各自的说法冲突了,但是樱子想了想,却又在点头。

“不害怕。”她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像不具有任何前因后果。

但其实最初太过年幼、沉默如枯草的孩童还未懂得‘害怕’时,当第一次被人所‘看见’时,那个年岁不很大却面容苍老的妇人说“不怕呀,我的孩子”,她失去了一个孩儿,亲手把小小的尸骸埋在土层下,几乎哭瞎了眼,却又在某一时刻用最后的眼泪换来一个孩儿来到人世。

她绝望而又虔诚,以近乎疯魔的信念与极致的敬畏心,将她最后得到的孩子捧上神坛。

“我亲爱的孩子、世界的孩子,”

“小蝴蝶,”

“——永远不要停留下来。”

没人能得到这个孩子,她将如蝴蝶,亦将如神明,落在这个世界上,却不归属于这个世界,她身上带着的寄托,带着她的牵念,去往最终世界的尽头。

樱子坐在阶梯上摆着脚,天热了后她不爱穿袜子和鞋,十个脚趾头一下张开又合拢,似乎有着乐趣在其中,她在想——

或许是那样——

把她当做了寄托。

但是,有人给她讲过故事了。

但是,她也和她说“不怕呀”,给出了最初的爱意,在那以后,世界开始爱她。

夜风一点点变凉,樱子睁着漂亮的樱粉色眼眸,眼底明亮,没有哪怕丝毫阴霾,等大人让他们都回去睡觉时,不管沢田纲吉起身差点趔趄,光着脚一下溜回去跑到房门口,扒着门探头看,楼下才进来关上门的沢田奈奈笑得无奈,弯着眼说了句:“不行哦,一定要再去清洗一下。”

长大的过程里还是有一点乐趣,比如说看为贞一木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即使樱子已经寄宿在了沢田家,但他还是遵守诺言,来和沢田奈奈学习做饭、家务和照顾小孩子。

……至于做出来的奇怪料理,除了沢田纲吉在第一次勇敢尝试后还跳了第二次坑,就都是为贞一木一个人做又一个人解决掉了。

但是清扫卫生,看起来笨手笨脚的金发老师做得意外地出色。

学校开学后,前一周都是为贞一木到沢田家来进行教学,后来附近有课后补习班开课,他就去借了场地,早中晚都接送樱子与她一道,有的时候中午樱子要在外边玩,则会带上沢田奈奈做的便当。

最开始还是由他一个人来教所有课程,但是后来补习班的老师们也加入进来,分担走了国语和算术,隔壁乐器行的老师不甘示弱,但樱子不要学,就变成了音乐鉴赏课……

从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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