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木棉花,它们在风里簌簌作响,一朵挨着一朵,满树的花都在笑闹,而她看到有一朵异木棉从枝头摇落,那时候前一夜里才下过了雨,地上的花都染了泥泞污水,年纪很小的女孩儿在寒冷到来之际开始她的流浪之途,当站在别人院外的树下张开手接住了那一朵从天而降的花,贴在胸口时,心中有隐秘的感悟涌出。
——流浪,归根结底是过客。
流浪在人间,就是人间的过客。
和朝朝暮暮、春荣冬枯、生死苦海无有不同,她的欢喜是为自己经历,有那样片刻短暂的光阴她曾把握住世间的‘美丽’又或‘丑陋’……看见是把握,感悟也是把握,拥有也是把握,她拥有了、拥有过它们。
意外地落在她冰坚透明的心上的色彩,被一拭即消。
那双樱粉色的眼眸仍旧无瑕,雅各布蹲下身拥抱了她,“对不起。但是,我欲要告知您,情绪只是十分平常的事物,它不需要被人为定义、是怎样就是怎样,纵使它有的时候会操纵自己及他人,但毫无疑问,生出它的您的心最为重要。”
情绪本就是由人而生,它当然足够平常,但人的心是很重要的,心在告诉她她有一点开心,她的心说它不重要,那么——这就是答案。
回房间去收拾打理自己,为了晚上去看灯笼,就换了件宽松版型的白裙子,裙摆快要到膝盖,绽开如花朵,掐腰很高,袖口在手腕以上的位置扎了一圈,苏菲考虑到夜里吹风会凉,又再加了一件短披风,灰蓝色的披风在领口扣好,在背后背着一个长长的蝴蝶结,当跑或动起